“别介,这俩都是高材生,工作能力没得说,只是失误难免嘛。
我这人没什么脾气,她们以前跟着我没个轻重惯了,所以到您这儿不适应。
年轻人嘛,还是要给机会、多鼓励,小项你说是不是?”
项林珠被点名,随即应道:“是是是。”
下午谭稷明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她也为那俩姑娘抱不平,工作失误是不对,可也不能不让人把事
情解释清楚啊。
他转头看着项林珠:“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不给机会了?”
项林珠踟蹰片刻:“……马小丹说的没错,你是老板,应该了解事情的经过。”
谭稷明笑:“老板要的是结果不是经过。
错了就是错了,没情有可原这一说。
这回我不听她解释,下回她就再也不会犯错。”
说着,指挥代驾:“靠边儿停。”
又指挥项林珠:“去买瓶水,要冰的。”
于是,项林珠认命地下车买水。
等她重新上车后,谭稷明开了半扇窗,又松了松领带,让凉风灌进去。
符钱又开口:“你还在北京时,我请监督局几个领导吃饭,请了好几回人都不给面儿,说什么组织有规定不让出来吃饭。”
“只要产品质量过关,他们该怎么审怎么审,饭不吃也罢。
回头请几个旅游局的头儿在一起聚聚,让他们帮忙在新老开发区引进产品,再想几条营销路子,这活儿就齐了。”
符钱应:“诶,好嘞!”
说话间到了学校,项林珠下车,将关上车门,却被人叫住。
“阿珠,真的是你!”
她回头,看见和李臻站在一起的刘晓娟。
刘晓娟的目光很适宜、很八卦地放在开了车窗的后座上,松垮着领带的谭稷明正手拿水瓶和她对视,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修长,腕表的蓝宝石闪出熠熠光芒,酒红的脖颈较长,一口冰水下去,突兀的喉结来回一滚。
刘晓娟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这是?”
开口时脸上已笑出花儿来。
“我上司。”
项林珠面露尴尬,又介绍刘晓娟,“这是我舍友。”
刘晓娟是明白人,并不惊讶。
谭稷明也是明白人,歪嘴一笑,关上了窗,下一刻汽车飞驰而去。
刘晓娟摇着项林珠胳膊:“这就是那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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