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碌的程希突然闲下来,发现好不习惯。
解信诚则兴致高昂地在庄园里说是要为程希做新衣服,穿新衣迎新年。
反正布多,缝纫机也在。
没有了催背的,程希立刻没有了动力,连庄园都不想呆,直接把解信诚一人丢在庄园,反正他这人最大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有耐性且处变不惊。
程希怀疑,如果自己把他忘在庄园里一两个月,恐怕出来时他已经把整本英文大辞典背下来了。
打开门,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气。
程希习惯性转过头一看,果然看见那两颗脑袋正伸出房门看着她。
“咦?你们俩还没回家?”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大人也太放心了吧?那老叶也早出晚归的,两孩子一天到晚就呆在这屋里,玩也没处玩去,未免太无聊了吧?程希想起自己小时候,爸妈都有工作,白天就把自己关在家里,无聊得她直想撞墙,那时还有电视可看呢。
可现在,别说电视,连收音机都是稀罕物,这俩孩子到底一天一天怎么过的啊?
程希难得地起了丝同情心,当然,她一定会否认自己现在也是无聊了,想找个人陪玩。
程希笑嘻嘻向武振邦招了招手:“邦哥,来,我们出去玩。”
这时代的游戏程希了解得不多,回忆小时候也都是些女孩子玩的猴皮筋,跳毽子,丢沙包之类的游戏,实在不适合跟两个十岁小男孩玩。
程希从庄园摸出一个两头尖的木头疙瘩来,向武振邦和郑航扬了扬:“来,我们打尕。”
打尕的规则程希已经不记太记得了,因为时间太久,而且小时候这都是男孩子们玩的游戏,女孩子总觉得这有点野蛮。
所幸,程希小时候也是个皮猴,玩过一两次。
现下,程希就直接拿棒球的规则和板球的规则稍稍混和一下来用,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尕?”
武振邦好奇地凑了过来,一脸兴奋。
“一块木头有什么可玩的?”
郑航在后面有些不情愿,一边表现着不屑,一边跟了出来。
程希心情好,不跟郑小孩计较。
不过,她有点惊讶,这个北方小男孩的经典游戏,眼前这两位竟然一无所知,怎么长到十岁的?
程希甩了甩头,手在身后一转,又拿出两根挺粗手臂长的棒子,递给武振邦:“来,我教你。
规则是这样的,先在这里画根线,这是一垒,这是二垒,这是……”
两个少年站在胡同里,听着四五岁的程希细细地说着规则。
并不难,程希也说得很清楚。
只是,程希一说完,郑航就扬起了下巴,用眼角地余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程希,拖腔拿调地让程希听着直抽:“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和振邦跟你玩,岂不是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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