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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氏这一通夸奖倒是叫季亿也跟着笑了:“你啊,哪有这样夸自家闺女的。”
说到这里。
他自己倒先撑不住:“贤姐儿倒是真真的好。
不管是模样还是性情都是顶了尖的。
如此,这婆家才难寻呢,寻的太好了我怕嫁过去受公婆的气。
寻的不好了又对不住贤姐儿。”
他一时又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景家续亲这事我倒是知道为什么,原是老大几个不忿景家这样作贱贤姐儿,便在政事上挤兑景家,现如今景家大爷一时昏头做错一件差事叫老大拿着把柄,上朝参了他一本,景家便知咱们家是故意报复,再加上他家如今也实没有能撑得住场面的人,这才又腼了脸凑了上来。”
“无耻小人。”
伍氏气愤异常,当下啐了一口:“原这门亲事我是不赞成的,只景家当初救了咱们一命,我也不能说什么,幸好他家退了亲,不然岂不亏待了我们姐儿。”
季亿也点头表示赞同:“贤姐儿的亲事你快着些,相看好了人选咱们商量商量,若觉得好,便早些定下吧。”
“这是为何?”
伍氏便有些不明白了:“贤姐儿也不是多大呢,做甚这般急?”
“唉!”
季亿长叹一声:“我瞧着,那锦衣卫指挥使瞧中了咱家贤姐儿,若是贤姐再不订亲,说不得弄出什么事呢,锦衣卫有监视节度百官之责,我就是相爷,也掰不过去,指挥使要是真想求咱家贤姐儿,咱们要是不同意,说不得他往咱家儿子头上安插个什么罪名下了诏狱,到那时候,咱们怎么办?一头是女儿一头是儿子,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呢。”
伍氏听得心惊胆战:“可得早些,可得早些,宝宝你且放宽心,我这几日便和老大媳妇出门再相看相看。”
季亿又和伍氏商量一通这才离开,他前脚走,后脚伍氏就愁容满面,没过一会儿,伍氏叫丫头寻来孙氏商量着:“刚才你爹与我说,叫我跟你早些给贤姐儿寻个婆家,这些日子咱们也看了几家,你倒也拿个主意。”
孙氏有些为难,虽然说公婆很是明理,对她也很不错,不像那些名门世家那般叫媳妇站规矩,也从来没有管过他们大房屋里的事,可这事关小姑子,孙氏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她这个当嫂子的若真出了什么主意给季颂贤订下亲事来,要是将来过的好了,那是好事,一家子又是秧歌又是戏的,若是过的不好,依着一家子疼季颂贤的那份心,岂不将不好都落到她的头上,那才真是又是腌臜又是气呢。
这么想着,孙氏倒是笑了:“我才多大岁数,也不过是坐在井里的蛤蟆,能瞧出什么好来,这事啊,还得爹娘拿主意,再不成叫妹妹参详参详,咱们家又不讲究那么些,妹妹一辈子的大事,不问她的意思怎么能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