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头痛难耐,鬼怪掏出了他回忆中的男子的心脏,它还在跳动,他能看到它的跳动,回忆画面中的男子瞬时失去血色,瘫软下来,化成了一摊血水。
“真是美味。”
鬼怪的指甲掐进那心脏里,鲜红的血在青年记忆的深处不停涌出。
“兰德!
!”
青年猛然睁开眼。
“易先生?”
他正仰面躺着,上身□,望着天花板,脑袋里还在嗡嗡地响。
村长见他终于醒来,缓步走到他床前,“要喝水吗?”
“不,不需要,谢谢。”
青年调整呼吸,心境渐渐平复。
“真是抱歉,让您受伤了。”
村长坐到青年床边的椅子上,颇为歉疚地看着青年被简单处理过的肩膀和头部。
“没关系,已经好了。”
青年坐起,动手去解缠在头上的纱布。
“白露已经被绑起来了。”
村长说道,“她……还有救吗?”
“现在已经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去见她一趟,就能治好了。”
青年穿上鞋子,村长迟疑着问道,“易先生,小蓉她……”
“蓝蓉吗?”
青年有些摇晃地站起,“她怎么了?”
“中午的时候还是好好,一回来她就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也不吃饭,我还听见她在房里哭。”
村长显得焦急,“她不会是也被鬼怪上身了吧?”
“不会。”
青年断言。
“那就好,那就好。”
村长听了,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
“她住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青年披上那件脏兮兮的,不再只有白色的衬衫。
“好,我这就带您去。”
村长一脸的受宠若惊。
蓝蓉的房间在二楼,青年敲门,村长也喊她。
“小蓉啊,是易先生。”
“村长,我想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青年有意催退村长。
村长识趣地离开,下楼时深深看了青年一眼,他方才就注意到,青年肩膀上那处咬伤已经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就如同传言所说。
他对青年的敬畏与惧意一并增长了许多。
“你应该正视自己的过去,每个人都有阴暗的秘密,既然不能否认它,就承认它,并且接受它。”
青年直截了当的就说了,“鬼怪挖掘出你的秘密,它给你看,让你害怕,你会被滋生出的心魔要了命。”
“你不了解,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