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姐儿见母亲好起来,才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劲儿,连常顾都说:“先时看你老实了还不自在,如今看你又回来了活泛劲儿,又不由希望你还是文静些的好!”
丰姐儿提着自己的蛐蛐笼子洋洋得意:“斗输了就是斗输了,偏你那么多话说!
赶明儿我们都走了,都没人陪你玩了,看你还抱怨不抱怨!”
“走?你往哪走?”
常顾惊讶的问道。
“去我姑母的女学啊!”
丰姐儿答道,“姑母说了,跟你们这一群小子在一处上学,也学不到什么,不如去她那里,可以学好多东西。
抚琴啦、作画啦、绣花啦、写诗啦,什么都可以学!”
常顾很诚恳的看着丰姐儿:“你真的想学那些么?不适合你吧?”
丰姐儿瞪大眼睛:“为什么不适合我?我现在就已经学画了!”
常顾上下打量了一下丰姐儿,摇头:“你能老老实实坐在那儿抚琴作画?”
那匪夷所思的语气惹怒了丰姐儿,“你都能来我们家上学,我为什么不能抚琴作画!”
说着扭头走了,好几天都不理常顾。
反倒是严诚和常顾的关系越来越好,常顾平日在家是有武师父的,下了学回家还会跟着武师父习武练拳,严诚对此很感兴趣,常顾也毫不藏私,常常教给他。
有时候严诚要去观音山见曲老道,也会带着常顾一起去。
曲老道听说严诚跟常顾学拳以后,就叫他演出来看看,结果严诚学的不伦不类,把曲老道笑了个够呛,最后还是曲老道亲自上阵,教了严诚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
范氏深怕严诚也和他父亲、兄长学的率性而为,就把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对他管教的更加严格起来。
也不许丰姐儿再出去疯跑,常把她拘在屋子里,开始教她些针线上的活计。
丰姐儿每日里要上课,下了学还有功课要写,还要学画,还要学针线,竟是忙得团团转。
她的小尾巴严谊虽然还没入学,也被严仁达看着开始认字了,一时间严家竟听不到孩童的笑闹声了。
刘氏不免有些失落,好在明嫤大一些了,开始爱说爱笑、正是好玩的时候,倒给刘氏解了不少寂寞。
到了秋天房子也盖好了,刘氏婆媳就开始忙着收拾屋子摆设等事,等前院花厅盖好收拾完了,又下帖子请了亲朋好友来吃酒看戏,热闹了一日。
这次请的人也多,连常怀安夫妻都上门了。
常怀安的妻子顾氏说话细声细气的:“早想上门来拜谢的,我们家常顾实在不是个省心的孩子,多亏了严老先生教导,如今才算有点模样了。
也多承严太太和大奶奶的照顾,先前没有机会,今日一并道谢了。”
说着屈膝行了一礼。
刘氏赶忙扶住她:“不敢当,常太太何必如此客气。
常顾除了顽皮点,实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们都很喜欢他。”
“前日晚辈进京,家母还嘱咐晚辈替她向您问好,顺便带了些燕京的土产和点心给您和严老先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点心意。”
刘氏给她让了座,回话道:“令堂近来可好?这也有几年不曾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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