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已坠,淡月新生。
她烦躁地揉了把头,不想找了,烦死了。
“好疼……”
她耳尖微动,听到厢房里传来了点微弱的嘤咛,纸窗一捅就破,她透过小洞借着屋内跳动的烛火瞧着像是柴房,随意铺就的茅草垫子上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许是疼的厉害,单薄的身子时不时地还抽搐两下。
真可怜。
小鹤华撇撇嘴,正打算离开,那人啜泣着转过头来,一双猫眼半阖着,眨眼间露出来的眼珠仿佛被研磨开、沾了水的墨,漂亮得像是拢了月色的琉璃珠。
他缩了缩肩膀,挨了板子可以休息几日养伤,不过回不去庑房,只能呆在这堆杂物的屋子里,这会冷的发抖也没银两买炭火,涂抹的药还是张全干爹看他可怜丢给他的。
白天尚能忍住,到夜半孤身一人时,他才敢咬着唇低低地哭两声,当做发泄。
伤口火烧火燎的疼,他眼前一片昏黑,干裂的嘴唇崩出点血腥味更是让他作呕,微弱而艰难的小口喘着气,气息奄奄。
要死了吧?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疼了。
蓦地下颚被人抬了起来,眼皮重的睁不开,看不清来人,他眼眶里的泪花顺着抬头的动作坠下。
“啊……从小就爱哭啊?”
才不是,晕之前他在心里默默反驳了句,他才不会哭的。
番外:中年危机
沈槐安紧紧咬着下唇,趴在床上,腰间一阵刺痛。
“呜……轻、轻点。”
鹤华动作一顿,扫他一眼,颇为无奈地哄道:“轻了没用,腰扭了得用药油揉开,再忍忍,乖啊。”
温热的手心在腰间按压揉搓,刺痛的感觉渐渐被灼烧感所代替,药油的清香悄悄蔓延开,熏得他头晕。
沈槐安侧过脸,偷瞄着鹤华专心致志地替他按摩着,光是这样被她凝视着,他就有些呼吸不畅,更别提此刻他还能清楚的感受着她手指的动作。
唔……仗着年轻,不知节制,见天儿的拉着他胡闹,害得自己腰扭到了。
沈槐安眯起了眼睛,全身酥麻的瘫软着,脑中闪现的画面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蓦地有种冲动,想叫她继续。
沈槐安的身体僵直了,他怎么可以有这么不要脸的念头。
谨小慎微、安守本分的活了小半辈子,被她勾得食之髓味了。
都怪她……
床幔一晃,一只雪白清瘦的脚尖探出,脚趾圆润干净,脚面微微透出青蓝色的血管。
脚趾猛地颤抖着蜷缩起来,像是脱力一般,修长莹润的大腿砸在床边。
一只骨节纤长的手从幔帐底下伸出,毫不客气地扣住略微丰腴的大腿,嫩白的腿肉从她指缝里溢出些。
猩红的舌游走在腹间,被她用牙叼起些皮肉厮磨。
“舒服么。”
沈槐安情不自禁地抬起腰身迎合上去。
“啊……”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四周昏沉,清辉透过轩窗落在身旁熟睡的女子面容上。
沈槐安按着胸口止不住地喘息,怔怔地垂下目光看着她恬淡安静的睡容。
她有多久没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