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头呼哧群佬小家奔来跑切嘚不学好!
瞅那小细娘谗吐啊流切来了!”
摆摊子的婆婆操一口外乡口音,听的颜如昔云里雾里。
慕连舟对适才的喧嚣场面恍如不见,只是端起那碗没喝的紫薯白玉圆子汤,冲着那婆婆道:“汤有些凉,麻烦您再热下。”
颜如昔此时才回过神来,忙要阻止。
慕连舟拦下她扬起的手臂,轻声道:“那一碗不过三两个圆子,我们今早要做的事情多呢,我可不想你饿晕过去。”
颜如昔此时才明白过来,慕连舟大清早的把她带到这来不单单是吃早饭那么简单的。
想到这一点后,她缓缓放下手臂一言不发,心下却有种爽然若失的感觉。
看着颜如昔沉默的样子,慕连舟抿了抿略薄的唇,忽而一笑,道:“怎么啦,想念刚那美少年了?”
“他再骑快点,怕连脸皮都会给风刮掉。
我哪看得清他长什么样?”
颜如昔嘲弄道。
“那是刚上任的上骑都尉,君晏。
至于长什么样,看看刚才那场面就大概能猜到了。”
慕连舟哂笑道。
“上骑都尉?那是什么官?”
颜如昔对职官品阶向来不熟悉。
“官从五品,掌管羽林骑的武官。”
慕连舟看颜如昔依旧一脸迷茫,又解释道:“羽林骑就是给皇帝老子当保镖的武装侍从。”
“从五品?就能在锦都骑马飚来飚去了?”
颜如昔的头脑显然灵活异常。
“别人不行,他却行。”
慕连舟瞅了眼复又安静下来的棠越街,道:“他父亲是坐镇大献朝边镇牧州的经略使,君正凛。”
“大献两大边镇重锤,一是毗邻西北漠斛的牧州,二是紧挨东北北夜的寒州。
寒州经略使是当朝武将宁虎臣。
也就是说,君正凛与宁虎臣二人相当于寒、牧两州的军事统帅,牵制漠斛与北夜的发展势力。
可以这么讲,没有君宁二人,大献朝未必能撑的到今天。”
慕连舟讲得嗓子有些偏干,便吩咐摊主婆婆倒碗清水来。
“怎么不见你吃东西?”
颜如昔看慕连舟桌前空空如也。
“才想起来问我啊?我带你来前已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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