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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侠风却未留意到这些细节,他有着朴素的武学观。
于他而言,武学一道,招式好看,不如耐打实用。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品老板出手。
这小小茶馆的老板会武功他不惊奇,惊奇的是,他的武功如此之高。
且看上去,并不在他之下。
不由慨叹:江湖之大,卧虎藏龙。
师父昔年教诲,果真都是良言金句。
“我说品老爹,你生气了?咱们的赌约,你输了!”
说罢,方幼鱼笑嘻嘻地从房梁上翻身而下,两只手往品老板跟前一摊,道:“三十两银子速速拿来,不许耍赖!”
“你……你这条狡猾的小鱼儿,原来是故意惹我生气的!”
品老板故意摆出一张不大好看的苦脸,不甘不愿地开了柜子,取出早就备好的一袋银子,丢给了正在得意的方幼鱼。
其实,她方才说出“你生气了?”
的时候,他已然消了气。
晓得了那鱼儿是故意惹他生气,便不气了。
这些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更不让人省心,没事儿也能惹点事出来,生怕江湖上太平的久了,叫人忘了什么是江湖。
他这几年来久不沾江湖事,躲在小院里添花弄鸟,烹茶为乐。
自以为修为到家,已不记得上一回生气动怒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便与那方幼鱼立下赌约,若是她能把他惹毛,让他动了气,就算他输。
赌金便是那三十两银子。
那条狡猾的小鱼儿在他这间小茶馆里明着暗着折腾了近一个月,一会儿引来官兵,一会儿招来恶绅,他也都没生气,该赔不是的赔不是,该补银子的补银子。
没想到啊,小念这孩子一受伤,他就着了急,破了功。
这一回,他输的心服口服。
“怎么,你们早就认识?”
李侠风看这两人在他面前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做交易,心中犯了疑。
“不早不早,没你俩认识的早。”
品老板笑意连连,连连摆手。
这位天下第一名捕跟方幼鱼这个小毛贼往日的过节,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我明白了!”
李侠风目光一寒,正色道:“我有几次追踪她到了这条五柳街附近便不见了人影,怕不是藏在品老板这里吧?”
“我说李少侠,你可不能乱冤枉好人,”
品老板轻咳了一声,稳了稳,才道:“品茗轩在无双城开了十几年,从未做过包庇犯人这等劣事。”
“什么叫包庇犯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犯人!”
方幼鱼拿了银子后,转而变了脸色。
她的声音比两个男人加起来只高不低,听的品老板十分头痛,忙道:“是我错了,我错了!
姑娘,已是后半夜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着,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以示他困了。
“是在下冒昧了,这便告辞!”
说罢,李侠风便拱手告辞了。
“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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