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好好打量了她一番。
“受委屈了么?”
“没,里面有吃有喝,我过得可好呢。”
她笑道。
傅咸脸色微霁,面容和缓了些。
“跟师兄回家吧。”
“回家?”
她眨眨眼,回头看向马车,子愚的脸色很不好看啊。
“七弟在京师有宅子,师傅和十一一直住在那儿。
如今师兄们都到了京师,阿归就不用顾忌了。”
将她又惊又喜的表情看在眼里,一如年少时的习惯,傅咸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但温良之色仅止于此,收住笑,傅咸抬眼看向五城督所大门,再缓缓瞟向上官。
“上官公子真是言必有果,对我家老幺‘悉心’照料。”
“你有话大可以直说。”
上官冷哼了一声。
“好,先前协定就此作罢。”
“你说什么?”
上官意黑瞳微微眯起。
“上官公子没听清?”
“听清?若不是为了秭归,你当你还有资格同我讲价么?”
协定么,无外乎子愚随了师兄的心将她哄出京师,然后师兄们将她这盘小菜双手奉上,如此银货两讫,买卖合心。
这点她早就知道,虽然子愚曾说不会拦她,可他私下做的一定背道而驰。
从那身曲裾,到三日牢狱,她已经看清了,他和师兄是一条船上的。
见两人眼刀咻咻,飞来飞去,她很识相地跳出战圈,两不相帮。
来吧来吧,眼刀不解气就用战斧,千万别给她面子,十八般兵器她挨个奉上。
“回哪儿边,就由老幺自己选吧。”
怎么皮球踢给她了?话说师兄还真够狠,明知她挂念师门,偏让她亲口说出来,就因为对子愚打击更大么。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犹豫了下看向上官。
刚要开口,就听上官轻轻一笑:“回娘家看看也好,免得秭归怨我不近人情了。”
这话说得大方,听得她目瞪口呆,再看六师兄脸皮都青了。
“老幺还没嫁人,谈什么娘家!”
傅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