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傅咸轻轻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老八老九不像你七师兄,他家在本县,回去有人照料。
而老八跟在县令身边做事,你九师兄更是一人在外城谋生,成日在外奔波,衣服脏了也没空洗,肚子饿了更无人问津。
适才你两位师兄是怕弄脏衣服,这才赤膊上阵。”
原来他们这么惨啊,老八老九互看一眼。
“如此看来,傅兄这兄长做的有点失职啊。”
上官意冷笑一声。
“不怪公子误会,毕竟外人哪知本门事。”
他有意咬重“外人”
二字,“我有气喘病,一下冷水就……”
似是被饭粒呛着,他背过身咳了几下。
“我吃好了。”
余秭归放下碗筷,“脏衣都在哪儿?”
捂着嘴,傅咸边咳边指向后院。
“师兄,子愚,你们慢吃。”
微颔首,她离席而去。
待她走远了,上官意面色不豫地放下筷子。
“没想到北越王世子也会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什么世子,早就不是了。”
转过身,傅咸喘也不喘,“在户部黄册上,北越王世子、镇国府少将军以及世缨卫家二公子,都已是死人。”
他很是默契地接过空碗,为老八老九各添了一碗饭,“还有,我家七弟顶的是他死去孪生兄弟的名字,容冶而不是容冽,若他日商场相逢上官公子可别叫错了。”
先帝在时,老八老九尚能偷偷回家。
谁知今上即位后,血肉至亲竟不敢接纳。
直至那时,文书上的死人才真的心死。
“容冶,容冶,原来如此。”
上官意眄向对座,“我道江南水粉怎么不在近年大内的采买名册上,原是被容氏抢了风头。”
俊眸瞟过容冶,再扫向其他几人。
“昨夜与秭归谈到灾民不准入直隶一事时,我总觉奇怪,这里灾民的数量为何相较于周边各地少了许多。
如今看来并不是下县运气好,而是有人懂得瞒天过海。
外城谋生?行走捕快?京师皇商?还有掌管县仓的小小书簿。”
黑瞳轻转,透着了然。
“怎么,这回不再纸上谈兵,而是付诸实战了么?”
头戴风影斗笠的罗砂,看着下面的泛着幸福笑容的村民,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感慨,给他们讲了一件事。我刚接手砂隐忍村的时候,村内还没发展起来,严重缺少战斗力,缺乏赚钱理念,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经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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