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发现没,一个一品亲王过生辰,门口却只安排了一个管家迎客,那个嫁过来的候府公子呢?都不出来待客吗?”
“哼,侯府公子?他那样的也能叫候府公子?一个男人委身下嫁,我要是他一头磕死也不受这屈辱,阎云舟都要死了,那个煞星难不成能有好日子过?还出门迎客?他也配迎接我们?”
另外两人这才意识到周寻正是建远候府的三公子,建远候府和已经没落的宁安候府不一样,族中子弟还是有两个功名在身,正儿八经入仕的,虽然不是多受恩宠,但是到底还是有祖宗的荫封在的。
周寻虽然没有功名却也被安排了一个从八品,自然瞧不起宁咎,更不愿意身边的人将宁咎说成同样候府出身,身边的人想起来之后立刻改口:
“周大人对不住啊,是兄弟失言,宁咎怎么算的上侯府公子?他怎么能和你比,他就是比那风月里卖屁股的小倌儿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人对人的恶意就是这样,没有恩怨也做不到相安无事。
宁咎看着这几个和李洪一个德行的人目光冷了下来,这放在现代不就是本事没多大却自视甚高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吗?说他是卖屁股的小倌儿?
宁咎理了理衣袖,脸上已经挂上了虚假却又无懈可击的笑容了,他就那样非常热情地从转角出去:
“几位大人不在客厅用茶怎么转到这儿来了?”
宁咎不习惯身后有人跟着伺候,顺才被打发出去之后他身边也没有再添伺候的小厮,今天待人接客的,人员混杂,他也没有将桃月带在身边,以至于他就这样一个人毫无排场地出来了。
那几人看着宁咎以为他也是今天过来参加寿宴的,不过三个人却谁也不认识他,但是今天来的官员甚多,有眼生的倒是也并不奇怪,宁咎的容貌气度不凡,加上这一身衣服的用料和做工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便也见了一礼。
“这位兄台看着眼生,是在哪个衙门当差啊?”
宁咎看着和他们差不多也就是弱冠的年纪,他们估摸着他也是个八品九品当值的,宁咎眼底森寒面上却笑得十分得体:
“在下不才正是你们口中比卖屁股的小倌儿好不到哪去的宁咎,我倒是挺想问问各位大人都是在何处任职?出身哪个名门望族,能够说出如此蔑视皇威,藐视圣旨的大不敬言论,在各位大人眼里,当今陛下是给焰亲王赐婚了一个小倌儿是吗?来来来,今日朝中重臣都在,我们且到前面厅堂让各位大人评评理。”
宁咎这些日子也不是在这个地方白待的,他和阎云舟成亲,就算是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宫里那位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明面上这个婚只能是钦天监算好了他的命格和阎云舟相和,陛下体恤焰亲王征战多年才赐婚冲喜的。
再者赐婚那就是下了圣旨,这个年代圣旨就是错了那也得是对的,这几个人这样的言论明面上骂的是他,其实是将宫里那位和阎云舟都装了进去,宁咎上前拉着他们几个立刻就要往前厅走。
这几人的脸色也变了,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宁咎,谁都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得是什么下场,陛下就算是为了维护体面也会治罪,大不敬可大可小。
就连周寻脸色都有些慌,他这个官是找了门路的,可扛不住一个大不敬,但是若要他们向宁咎低头却也谁都不愿,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见宁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便开口:
“宁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几人方才不过是在感叹王府的园子布置精妙而已,何曾提过宁公子半句?更不曾藐视陛下。”
宁咎忽然抚掌拍手,对这言论一点儿也不意外:
“好好好,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各位大人这不要脸的本事在下佩服,不过你们今年三岁吗?知道这儿是哪里吗?你们该不会以为焰王府连几个暗卫都养不起吧?”
周寻几人脸色铁青,他们以为宁咎这没什么见识的土包子能被唬住,却不想宁咎还是个不吃亏的。
周寻身边的李辉颇有些心机,他稳住心神开口:
“王府暗卫?王府暗卫难不成如今都听从宁公子指派了?若真如此我真是应该恭喜宁公子了,哦,不,还有宁安侯。”
说完李辉有恃无恐地看着宁咎,宁安侯最近进宫频繁,成婚的时候更是毫不犹豫就送了这煞星儿子到王府,宁咎的母家投靠了宫里,自己又是一个克亲克长的命格,可想而知宁咎在这王府中是个什么处境,还用暗卫吓唬他们?
宁咎眼睛微眯,这人倒不是一个傻的,若不是他表忠心表的早,又阴差阳错得了阎云舟的信任,他如今可不正被那便宜傻B爹连累呢吗?
李辉说完之后,连着周寻两人都松下了一口气,看着宁咎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个秋后蹦哒的蚂蚱。
宁咎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转身,气沉丹田,冲着阎云舟的院子就喊出声:
“王爷,有人说陛下赐给你了一个小倌儿,王爷,有人瞧不起你,王爷…”
宁咎的声音要多造作就有多造作,不就是不要脸吗?他一个现代的脸皮还能比这几个伪君子薄不成?
李辉几人被喊傻了眼,就连那暗处的暗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这世上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宁咎:没人能比我更不要脸,你们在和我这个现代人比脸皮吗?
ps:回复一下盐浴的问题哈,制取大蒜素的时候只是用盐浴来加热锥形瓶(锥形瓶正常大小并不大),而且盐浴加热盐只作为加热媒介,并不是实验反应物,可以重复利用,所以用不了多少盐的哈,目测可能中盐大袋三四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