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草,你好恶心,别说了。
他天天板着个脸的,老板说吃点好的吧!”
因为不知道如何应对,许添谊的指甲掐到肉,面色如常地很快离开。
无论自愿与否,工作关系,他常在大事小事与同事有利益冲突产生摩擦,有时候能察觉,有时候不能。
若追根溯源、刨根问底,可能也只是件极微小的琐事,占据他日常事务的百分之一,但就因此轻易被人记恨上。
这次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得罪了两人。
他讨好贺之昭的样子的确明显,比起其他情绪,当下是十足窘迫。
贺之昭是笨蛋,贺之昭是笨蛋。
许添谊连忙念,然后慌乱地意识到自己在玷污这个名字,改成用指甲狠掐自己的虎口。
友谊从一开始就在变质。
他的龌龊有目共睹,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的鞍前马后,他的雷厉风行皆有所乞求。
回程遇见邱虹要走,许添谊佯装自然问:“你们那个粉头发的实习生呢?今天没看到。”
“没来。”
邱虹皱皱眉,小声和他告状,“唉,小年轻长得蛮好看的,就是做事情太不认真了,打包快递都马马虎虎的,这两天,说是什么乐队排练就请假一礼拜。
虽然是实习,也真不像话。”
她继续道:“贺总也对他有印象,上次和我说意思是别用了。
我们打算劝退了。”
许添谊与她道别,把准备好的点心和咖啡端进会议室,说:“吃点东西吧。”
又将之前自己与魏丞禹的沟通告诉贺之昭,名片也交出去。
贺之昭盯着看甜点心,分神看秘书,认真道:“好,谢谢小谊。”
趁周围人起身去露台抽烟,他又凑近一点,问:“今天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
为答谢那捧美丽的玫瑰。
许添谊该拒绝,但很利落答应下来。
问题悬在嘴边,玫瑰是谁送你的啊?你也会要结婚吗?
任何线索都在暗示说,他们的关系应该点到为止,亦到此为止了。
不合适,也不可能。
关心是真的关心,暧昧却都是自以为是的暧昧,可遇却不可得,更令人无可奈何。
可是论迹不论心,许添谊心想,等贺之昭结婚,说不定还会喊他当伴郎。
如果有幸,他一定在旁边也端茶送水,也鞍前马后,最后大合照要站在最旁边,全盘端出最精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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