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裴琳再不妥协。
他的人生,再不愿被人掌控了!
“你这是要气死朕吗!”
权威再次被挑衅,延帝怒极攻心,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裴琳眼泪出来了,他掏出袖中的东西,抵在心口,“父皇,不要逼我了。”
延帝看着他手上的匕首,骇然,“你这是要做什么!”
裴琳抑住颤抖的内心,将吹毛断发的匕首刺的更深,“父皇,请您成全。”
……
王福年垂手站立在殿门口,午后的阳光透过琉璃瓦照射下来,刺得他的眼睛睁也睁不开。
旁的侍卫都被他遣远了,于是里面稀稀落落的话再传不到别的人耳里。
隐隐的,里面传来什么东西坠地声,而后是一声嘶嚎声,再接着,便是一个男人惊慌的呼喊——“来人!
来人!”
王福年仰头又看了会阳光,突然发现今天的天气真正是好,就是不知道,贤王府的那些花儿,开了没有。
嘿嘿,应该开了吧。
王福年想着,笑着,而后悠然转身,只是转过身的刹那,脸色又变得谦恭焦急。
“哎呀!
这是怎么回事?陛下!
陛下!
您没事吧!”
……
太子被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只是谁都没想到,它来得那么快。
快的相府之事还没下文,它就已经被写在了诏书上宣告了出去。
皇后看着捂着胸口浑身是血的太子被送回来,吓得魂飞魄散,当她看到太子紧攥在手中的诏书时,更是一下瘫倒在了椅子上。
太子……被废了?
太子被废了!
怎么可能!
陛下召他去没一会!
他临走前她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乱说话!
怎么突然一下子太子就被废了!
皇后不敢相信的舀着诏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那印章都确认了无数次,直到最后她终于恍然大悟,然后失声痛哭。
“你个逆子啊!
你要害死多少人啊!”
裴琳在昏昏沉沉间感觉着人世间的那些阴暗丑陋渐渐远去,他渀佛看到那间囚禁了他十八年的囚笼被打开了,有阳光照进来,他听到了鸟语,闻到了花香,他感到四肢百骸里的冰冷血液变得温暖,他感到舒服,感到开心,所以他痴痴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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