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笑道:“严先生被赶出家门,什么都没了,这时候要装清高?”
“你他妈找死么?”
他举起拳头,“别以为给老子付了二十万老子就不会打你。”
男人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只说:“严先生最近这么倒霉,难道不怀疑是有人刻意针对?”
他皱眉,“什么意思?”
“我调查过。”
男人拿出几张照片,“带你玩的黑帮,看押你的警察,甚至那两个死刑犯,都收到钱款,见过同一个人。
明显有人故意针对你。”
严放看着那些照片,眉皱得越深。
这几个月发生一连贯的事,他想过,的确不像是偶然,更像有人在有意引导,要他坠入深渊。
可染上毒瘾后他又将这事抛向了脑后。
男人说:“你最近,是和什么人有仇了吧?”
严放抬眸,倏地,他想到一个人。
有能力做到这事的,又和他有仇的。
“看来,你有答案了。”
说着,他又拿出一份文件袋,“有人让我把这份东西给你,他说你应该用得到。”
这次,严放狐疑接过,拆开后,里面是两份用过的牙刷,两份不同人头发,都用透明袋子装着,上面还分别写着傅昌和傅臣渊父子的名字。
男人又说:“傅家长子傅臣英还在时,傅昌夫妻俩对他偏爱有加,当时就有外人调侃,不受宠爱的小儿子是不是捡来的。”
这句话,加上用过的牙刷,头发,他的暗示很明显。
严放想到小时候和傅臣渊一起玩的时候,的确有人这样说过,当时傅臣英还帮弟弟收拾了那个嘴碎的人。
他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人知道他和傅臣渊的事,也知道他和傅臣渊的纠葛,可自己的确没见过他。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笑了声,“我在这再提醒你,三天后是傅家的追悼会,我觉得你作为傅臣渊曾经的好友,应该去。”
野种
追悼会上,傅家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陆续前来吊唁,人们表情沉痛地看向上面的黑白照片,遗憾又惋惜。
傅臣渊一身黑西装,胸前别着白花,神色冷峻地回应着慰问。
翡玉站在台下,只觉得半个多月没见,他瘦了点,贵气英俊的脸疲惫了不少。
一时间失去三位家人,她知道现在什么安慰都没用,只能依靠时间这副良药来治愈心口那道空缺。
当初她爸去世,她没来得及伤心,五千万债务的无力就足够让她抹去眼泪往前走了。
正想着,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傅绾灵面色不善地盯着她,身后是她的几个朋友。
她是傅家的人,这种场合她必然是要在的。
距离上次见面已过三个多月,前阵子忙着解决关强,倒是快忘了还有她。
她要自己离开傅臣渊的样子历历在目。
翡玉平静地挪开视线,这种场合她不想和她发生什么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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