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白的耳根无声地红了起来,望着燕执苍白却俊美无俦的脸,点头道:“嗯,茸白一定会努力的。”
燕执进入啻玉宫内,在床榻边迟缓地坐下:“你怎么会在这里?父皇和娘亲来九重天了?”
茸白跟在燕执身边,扶着燕执的胳膊:“对啊,听说您重伤昏迷的消息之后,紫霄元君和玄龙将军急得当日便赶回来了,他们昨日守了您好几日呢,直到今日早上,玄龙将军的身子实在吃不消了,紫霄元君才陪着他回东极殿休息了。
是茸白主动请求他们让茸白留下来照顾您的,您对茸白有恩,茸白要报恩!”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要不是您,茸白早便死了,怎会有今日站在这里的机会,所以茸白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帝君!”
燕执笑了笑:“随你吧。”
傍晚,燕鸢同玄龙来看过燕执,见燕执已经醒了,身上伤得虽重,但已无性命之忧,两人便回了东海边的竹林小院。
茸白本应该跟着燕鸢和玄龙一同回去的,但是他尚未对燕执报救命之恩,燕执和玄龙见他想要留下来照顾燕执,便应允了他,左右他们早就过惯了二人世界,骤然多出一个人还有些不习惯。
待燕执修养了几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用那六枚天果,耗费了半身神力,为师尊重塑了肉身。
他的伤势远远还未恢复,便如此大动干戈,待那雕龙银床之上,师尊虚幻不实的身体渐渐变得清晰之时,燕执再也控制不住,猛得吐出一大口血,险些栽倒在床前,他单手撑住床榻,才堪堪站稳,于床前弓着身急促地喘息着,缓过来之后,抬手拭去溅在文昌星君面容上的零星血迹,红着眼道。
“师尊,是阿执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你别怪他……他自小没有父母在身侧,无人教他……他的诗书礼仪,都是阿执教的,如今他犯下了这般大的错,害得师尊至此,或许其中也有阿执的责任,是阿执没有教好他……”
“阿执已经帮师尊好好教训过他了……”
他本应该杀了摹冽为师尊报仇的,可是他如今却不论如何都下不了手,因而燕执心中对文昌星君是有愧的。
为了躲避天罚,他还娶了害死师尊的凶手为天后,到时师尊若是回来,恢复了记忆,看到这一切,心中会有多难过?
师尊为了救他,险些命丧于鬼王之口,可自己却如此对待师尊……
燕执越想便心中越愧疚,他如今神力亏损严重,没办法立即便施展招魂集魄之法,需得好好修养几日,才能进行。
却没料到,在他为师尊重塑肉体后的第二日,沉寂多日的魔界突然发难,率领数百万魔兵魔将,企图越过神南岭,连夜攻上九重天。
燕执拖着重伤之身,披上战甲,带领天兵天将前往神南岭应战。
茸白焦急地目送燕执离开,他也想帮忙,可他只是一个刚刚化形的小妖,怕是刚上场便会被魔族给吞吃了。
这一战,便是三天三夜……
待在九重天的这几日,茸白听说了如今的天后并非帝君真正的爱人,文昌星君才是,他听别宫的仙娥说,文昌星君被天后所屠戮,天后因而被赶到了贱魔居,帝君就是为了帮文昌星君重塑肉身,才会身受重伤的。
而如今文昌星君的肉身,就在啻玉宫中。
原本啻玉宫的主殿中设了结界,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可那日晚上,茸白路过之时,发现殿外的结界不知为何消失了。
他心中好奇得紧,想看看帝君心爱之人到底生得何等样貌,才能叫帝君那般不顾一切。
于是他拍着胸脯壮着胆子,拿着一柄烛台,借着微弱的烛光,进入了啻玉宫的主殿之中。
只见那雕龙银床之上,躺着一个气质出尘的男子,男子额前戴着一根坠着七彩流光石的抹额,面庞白得近乎透明,远远看着便觉得神圣而不可侵犯……茸白举着烛台缓缓凑进男子的脸,想要看清他的五官,谁知手中的蜡烛在此刻突然滴下蜡油,落了一滴在文昌星君的脸上。
这可是对神的大不敬,茸白吓得倒抽了口气,往后退去,脚踩在了垂在地面的床帐上,整个人猛地往后倒去,烛台落在地上,烛火倾倒在床帐上,那银白色的床帐沾了火舌,火苗蹭得便窜了起来——
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老父郁郁而终,母亲思念成疾,追随而去。大哥折戟仕途,家破人亡。站在时光的这头,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
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