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任何灵力影响,可以直接联络九渊仙宗。
可是他手刚一触及,顼婳便笑着道:“我劝父亲不要妄动。”
她手指轻轻抚弄向销戈的白发,说,“父亲的身躯,换过很多次了吧?三千多年,再如何修为高深,肉体也不可能坚持下来吧?”
向销戈不管不顾,仍然想要催动袖中法宝,然她却又轻描淡写地道:“不知道向盲的身躯若是毁了,父亲是不是也能替他重铸呢?”
向销戈不敢乱动了,他耗费千年心血,铸就一柄圣剑,成就了自己器圣之名。
但是却也错过了最适宜生育的年龄。
原以为就此绝后,他也绝了这念想。
却不料历经数次改造的身体,竟然在最后诞下了子嗣。
老来得子,岂有不珍惜的道理?
顼婳坐到他身边,说:“这个弟弟,父亲想必得来不易。
他应该是父亲最珍贵的东西了吧?”
向销戈转头看她,两千余年之后,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顼婳。
他说:“吾最珍贵之物,并不是他。”
顼婳说:“哦?还有别的?我想不出来。”
当然想不出来啊,天外陨铁,坚硬得连向家堡的熔岩都无法冶炼。
哪识巨匠之心?!
向销戈问:“你把向盲怎么了?”
顼婳说:“向盲会怎样,父亲不应问我,而是应该问您自己呀。”
向销戈缓缓将手中传声法宝放在打铁台上。
顼婳素手拾起,随手扔进了剑庐里,然后道:“这就对了。
我的兵器要得急,父亲能不能怜惜女儿,加急做出来呀?”
向销戈说:“剑庐在炼着剑,你也看见了。”
顼婳当然看见了,她拿过向销戈方才在看的羊皮图卷,说:“父亲在铸造新的圣剑啊,真是辛苦。”
向销戈说:“你知道就最好。
弱水河口一旦崩溃,人间俱毁。
此事必须优先,不能耽搁。”
顼婳说:“是挺着急,不过可惜,没有用的。”
向销戈一愣,问:“什么?”
剑炉熔岩沸腾,热气惊人。
顼婳说:“弱水河口的事,没有女儿目前的事急切。
父亲还是先搁一边吧。”
向销戈说:“十万大山的法阵已经频频波动,河口崩溃已近在眼前,你怎可妄为至此?”
顼婳说:“父亲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不是同您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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