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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辗转,终于又回到了原主人手里。
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美丽不减当年。
想当年,爷爷是京里备受追捧的名角儿。
一登台、一亮相,便是满场喝彩声。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拂过钗环,透过泛起的光泽,仿佛看见了当年芳华正茂的自己和卓尔不群的他。
燕斐然没有打扰老人的回忆,悄悄起身坐回椅子上。
那个混乱又荣辱并存的时代,那个麻木又振奋人心的时代,如今只能通过这些旧物,而窥见一鳞片爪。
窗外响起了高高低低的蝈蝈叫声。
刚开始是一两只的唧唧声,再来逐渐汇成一片海。
如同奏响一篇大自然的乐章,共同唱着一曲仲夏狂想曲。
燕斐然以胳膊做枕,平躺在院子里的长条石凳上。
看着夜空中的淡淡星河、点点繁星,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
当仰望星空,自身的那一点爱恨纠缠,好像都不重要了。
盛锦在门旁默默看了他半晌,又走了回去。
奶奶在二楼给他们收拾房间,换上了夏天刚晒好的褥子和床单,为了防蚊还洒上了花露水。
这栋小白楼起好之后,燕斐然虽然很少回来,但奶奶每天都替他打扫房间,跟有人住着并没有不同。
“然然,睡觉了!”
奶奶趴在栏杆上喊着:“你在院子里发什么呆呢?!”
过了一会儿,燕斐然才回答:“来了!”
上了楼,他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衣,去二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洗漱淋浴。
回到房间,看见盛锦已经换好睡衣,正倚在床头,翻着一本燕斐然中学时留下的课本。
奶奶念旧,屋子是翻修了,但以前燕斐然读书时的书、奖状都好好留着,整理成册放在书柜里。
燕斐然劈手夺回了课本,冷着脸问:“你怎么在这里?”
盛锦一脸委屈,“那我睡哪?”
他的然然还在课本上画胖嘟嘟的小人,太可爱了。
“我管你啊。”
燕斐然坐在床边,用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也不看他一眼。
盛锦拿过毛巾,细致地替他擦着耳后的水滴,温言细语,“然然,你讲讲道理。
要是我俩分开睡,奶奶会担心的。”
两人在五年前分手,但都有默契地并没有告诉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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