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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双桃花眼痴痴地盯上一会儿,青昭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我该回书院了。”
医舍里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而且,和赵昔……这个她不算熟悉的人一起喝茶会感觉怪怪的。
桃花眼闪过一丝哀愁,哦了半天,青昭已经出了药材铺,掌柜的在他边上重重地咳了一声,赵昔才回神,对青昭叫道:“青昭!
我……”
女娃娃的步子停下,回眸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她才依稀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长着泪痣的家伙,刚刚开始总是嘲笑她,后来给她拳脚一顿,泻药几碗整顿老实了。
最后,不知怎么就成了个多病的公子哥儿,一点小毛病就来医舍,每次吃药,都会大声嚷嚷药好苦,每次给他针灸,他的桃花眼就会流出一串子的泪珠子来。
彼时,王兰还常常在私底下感慨,这若是个女子,还不定是怎么的水是眼波横。
“青昭,我还未娶妻!”
也不知道走远的女娃娃有没有听见,留下刚刚鼓起的莫大的勇气的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垮了。
看着女娃娃越走越远,掌柜的颇恨铁不成钢地捶胸顿足:“少爷,我这都仔细拖着青姑娘了,难得你回乡一趟,青姑娘也来咱们铺里,你就不能好好把握吗?”
明明一开始那从偶遇到惊讶的表现都很不错。
“我……我一看到她就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赵昔何尝不悔恨,忽然眼睛精光一闪,道:“对了,刘伯,你还记不记得文才兄?”
“少爷是说,太守家的公子?”
“是啊,听说他现在就在尼山书院里读书。
虽然我们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不过文才兄那么乐于助人,一定会帮我这个朋友小小的忙的。”
“少爷,不是我多嘴,你和马公子交朋友,那是你七岁时候的事情,马公子当时也就四五岁的年纪,你确定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赵昔一愣,然后道:“我都没有改变,文才兄怎么会变化呢?何况,这一届的学子我只认识文才兄。”
少爷,你这么多年的书是读到哪里去了?你居然还能做县令,你确定县城里没有六月飞雪的冤案发生吗?掌柜的腹诽,却不敢说出来。
只能听他家公子幻想自己和青姑娘如何如何美好的未来,然后,一边抽|着嘴角。
——他就知道,每次少爷的出现,都会锻炼他心脏的强度。
路过蹴鞠场的时候,马文才正在踢球,王蓝田守球门,马文才一个球飞过去,王蓝田赶紧抱头蹲下,藤球就穿破了球网。
马文才冷哼一声:“废物。
梁山伯都能接住我两个球,你一个球都接不住!”
王蓝田被吓的瑟瑟发抖,丫的,这球要是踢在身上,那破的就是他的内脏了。
也就只有梁山伯那种白痴才会去接!
秦京生最会溜须拍马,连忙笑道:“那是梁山伯他运气好,侥幸,不然怎么能接住文才兄的球呢?”
“是是是,梁山伯那是瞎猫撞见死耗子。”
王蓝田也顺势贬低梁山伯。
“文才兄,你看……”
经过昨天的事情,秦京生已经看出来,这位马大爷已经看上那个青昭了,笑着指着青昭,“文才兄,你看,青姑娘在痴痴地看你呢。
一定是为你刚刚那一球的气势所惊艳了。”
马文才的心情立刻就很好,对王秦二人道:“给我滚远点。”
秦京生带着一副暧昧的笑,道:“是,是是,我一定和王兄滚的远远的,绝对不会打扰到您和青姑娘。”
马文才朝他们踢了一个藤球,然后跑到青昭身边,右手握成拳头抵在鼻息之下,道:“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医舍,也不在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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