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做斋长吗?还是再试一试?
江眠月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踱步,那露水很快便打湿了她的衣角,她却浑然不觉,只皱眉沉思。
斋长的辛苦,她倒是不怕,问题在于祁云峥身上。
她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提防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江眠月觉得祁云峥似乎总是有些故意针对她,不管是刚刚入学的时候,只有她一人可以忽略了第二次考验直接入学,还是司业大人亲自上门。
据她所知,只有祭酒大人有这么大的权力,而且第一次考到的成绩,全由祁云峥做主。
她虽然对自己的文章有自信,但却也有些自知之明,虽然好,却也没有好到令祁云峥这样的状元郎如此另眼相待的地步。
可他若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再看他这样的行为,便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后来的露台上点名,他仿佛有意无意的,名正言顺的,让她成为人群中特殊的那一个。
江眠月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便心中不安,不由得皱眉思忖,来回踱步。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他是在演戏吗?
若他真记得一切,她不可能再继续做这个斋长,更不可能继续靠近他。
可是……可是他的一言一行,着实就是国子监祭酒,与当年首辅大人时的他,大相径庭。
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试探出他的虚实?
江眠月想了许久,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只好事先准备一幅说辞,打算先不做这斋长,再做进一步打算。
她快步去往敬一亭,可到了那熟悉的厢房门前,江眠月却吃了个闭门羹。
那门牢牢紧闭,外头上了锁,冰凉的露水凝结在那门锁之上,湿漉漉的,触之冰凉。
江眠月看了看敬一亭里头,似乎也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个活人。
他人呢?
一般这个时候,他不是早就到了吗?
“江监生?”
江眠月回头一看,却见司业大人双手互相揣在衣袖里,看着她,眼中露出疑惑,“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司业大人。”
江眠月立刻附身行礼,然后道,“我想找祭酒大人。”
“那你来的不巧。”
司业大人笑着说,“祭酒大人今日进宫面圣,恐怕要日落后才能回来,你若是不着急,便先回去听课,待晚上课业结束,再来敬一亭。”
也只能如此了。
江眠月本想速战速决,如此一来,她只得作罢,先回去上课。
阳光刺破浓雾,碧空如洗,京城的房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宫中大道宽阔,气势恢宏。
祁云峥一袭绯红官服,衣袂翻飞。
那刺目的一抹绯红色极为灼人,明明官服制式统一,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总是更为惹人瞩目。
他看似气定神闲,气度非凡,可长腿迈开,步伐却不慢,很快便来到金銮殿旁的御书房门前。
“祭酒大人,您请稍后,待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门外的大太监王仲林朝着祁云峥颔首,面带笑意,“皇上近日正念叨您呢。”
“劳烦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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