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学生有私心在身,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
江眠月轻声说。
“那你将这个问题当做方才未结束的问答来答。”
皇上并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不依不饶。
江眠月终于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放过她,她脑子里飞快转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皇上,学生能否说句话。”
一旁,裴晏卿忽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江眠月一怔,看向裴晏卿。
“不可。”
皇上冷冷应道。
“……”
裴晏卿面色苍白,下意识的朝台上的祭酒大人看去,却见祭酒大人面露警告之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让他退下。
裴晏卿只好忍下口中的话语,退回顾惜之身边。
江眠月知道裴晏卿是好心帮自己,可她也明白,如今这是皇上对她最后的考验,不可能由其他人代为开口。
“回禀皇上。”
江眠月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她要感谢裴晏卿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她终于想清了答案。
“学生在国子监中聆听教诲,是以谦让为德,于情于理,此时学生都该说一句,应该给二位斋长机会。”
江眠月声音柔软而坚定,“可学生今日想说。”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江眠月抬头看向皇上,“学生并非为自己所求这枚免死金牌,而是为父亲江玉海所求,父亲身陷囹圄,性命攸关,此事为大。”
“今日若无故谦让,是为不分轻重缓急,乃愚蠢之举,若让学生回答——学生必尽全力争之,不会退让半分。”
话音落,所有人都愣住了,无人敢信,她居然敢这样对皇上开口。
所有人都为江眠月捏了把汗,顾惜之小心翼翼抬眸,却见台上祭酒大人,嘴角弯起,似乎在笑。
不过一会儿,皇上的笑声轰然响起,如惊雷一般,响彻整个辟雍大殿。
“好你个江眠月,你这话一说,这免死金牌,朕不给也得给了!”
皇上拍了拍巴掌,笑着看她,“你爹就是太老实,若是如你一般机灵,也不至于落得如此!”
一旁的梁清泽手指紧紧攥住一旁的椅子扶手。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虽说江玉海如今与他在一条船上,但是江眠月弹劾的那份文书上分明写的是江玉海与梁清泽合谋,如今若是将她父亲摘出去,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
“谢皇上隆恩!”
江眠月红着眼眶艰难跪下,接过太监手中的那枚沉重的牌子,手指微微颤抖。
终于,终于拿到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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