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儿趴过去看他,他却掉转身子冲墙,抽着鼻子抹眼泪。
玳安儿坐上床搂他,将窄床压得咯吱作响:“怎么的松儿?到底还是生我气了?”
“没有。”
张松抽噎道,“我想我哥。”
“来我抱抱,不哭了,嗯?”
玳安儿侧卧下用胳膊圈住他,张松再捱不住,转身钻进他怀里只哭。
玳安儿口里涌出一阵阵酸甜,拍着他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想便想罢。
你想他,我想你,转上圈儿了……”
张松哭着又笑了,在他怀里一阵乱抖。
旋即抬头含泪道:“玳安哥,他两个凑一处倒快活,我怎么办?我爬不出来……说是救我、帮我,到头来生生把我抛闪,还要我考功名?我图甚么?我有甚么可上进的?我活着究竟是为甚么啊?”
玳安儿被他问住,答不上来也湿了眼眶。
好半天,他终于下了老大决心似的,搂紧怀中人沉声道:“为我,行吗?你便是为我亮的那盏灯,没了你,我便永堕长夜,再见不着光了。”
张松在他胳膊上擦擦眼泪道:“你怎会见不着光?玳安哥,任谁都看得出,你爹手底下那些伙计小厮里,就你一个既老实,又能顶事儿的好人……”
玳安儿闻言捧住他脸,直直看进他眼里,一脸凝重:“松儿,当真么?你真觉着,我是好人?”
张松点头,玳安儿却说:“那若是我……杀过人呢?”
张松呆了一瞬,随即闭眼叹道:“不怪你。
是那狠心的强人。
他害了你。”
玳安儿却像被点了穴一般,瞪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他不言语。
张松与他对视片刻,心头陡然一惊,顿觉毛骨悚然:“是……是你?是你杀那小倌,他不知情?!”
张松怯生生看进他眼里,只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他设想当晚情形,深夜西门庆审完小倌,将人带出刑房,来到车前。
西门庆身份矜贵,当然不会亲自搀扶小倌,玳安儿自然也不会叫外人优先,必是西门庆先行上车。
小倌死时,西门庆应当在车里坐着,并未亲眼见证那人“以头碰车”
的场面。
彼时小倌早吓软了脚,正浑浑噩噩晕头转向,玳安儿只需抓住他的头,往车柱上用力撞去,便能一击毙命。
然后他再发出惊叫,说小倌碰柱自戕,引西门庆下车查看。
西门庆滥用私刑在先,死者又是男娼,他怕伤了官运,必会出手藏尸。
是玳安儿!
张松双瞳颤动,吓得忘了喘气。
而且,玳安儿确有充足理由这么做。
玳安儿捧着他脸道:“松儿,你说得对,他随便一句话,便能将你我发卖,我们在他眼里,从来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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