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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声音放低,严谨起来:“何阅,你现在人在哪儿?”
“家里。”
听罢对面就松了一口气,语气一下子轻松下来:“傍晚出了什么事儿?联络到一半就中断,问了你也不回答。”
砰!
慢吞吞散步的松狮被一个箱子绊倒,一头栽进一个半空的纸箱,死活起不来。
被叫做何阅的男人瞥了一眼,却丝毫没有要去救援的意思,他展开房屋图纸,潦草地画了几笔,起身沿着房子开始走。
松狮也意识到靠自己不可能起来的这件事实,于是它停止了挣扎,开始用栽倒的姿势闭上眼休息。
何阅看见它那个没出息的样儿,后牙就发痒。
他毫不留情地揭露它的罪状:“辛巴咬了人,我送对方去打针。”
“噗——”
对面像是把刚放进嘴里的食物给喷了。
临时工颤抖地压制住狂笑,一板一眼认真问:“你又养了一只叫辛巴的狗?”
何阅扯扯嘴角。
“不,就是你脑子里现在出现的那条。”
他再次发出了他惯用的嘲讽语气,对着那只在纸箱里快睡着的狗扬起下巴:“一只松狮!
一只七十斤重六十厘米高的松狮!
活到现在竟然第一次张嘴咬人!
咬得还是一个坐在高脚凳上脚尖离地面无比远的小短腿!”
“小孩?”
“不是,看身高也不知道成不成年,女的。”
对面顿时来了兴趣:“漂亮吗漂亮吗?”
“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关注这种没用的事?”
刻薄地回完,他还是补充了一句,“是邻居,住在对门。
她估计是还不知道我就住在对面的消息,怕死的一个劲儿要我的电话。”
咚!
装着狗的纸箱终于承受不住,侧歪着翻倒在地。
辛巴靠着自己的体重获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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