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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把剥好的花生米丢给脚边的辛巴。
辛巴无动于衷,让花生米直愣愣地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
熊小时把那颗弹到她脚边的花生捡起来,看了看,也学着何阅的动作,轻轻地抛给了辛巴。
“嗷。”
辛巴头一抬、嘴一张,一口就把花生吃了进去。
何阅十分冷漠,把手里的花生壳直接丢到了熊小时的脑袋上。
辛巴:“嗷!
!
!”
它弓起身子,冲他不满地吼叫。
何阅立刻从袋子里掏出一把花生,作势还要再砸熊小时。
但辛巴却不理他了,它呼哧呼哧地伸着舌头,围着低头扒拉着头发摘花生壳的熊小时转来转去。
真是相亲相爱啊相亲相爱。
被孤立的何阅蜷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冷眼看着熊小时手忙脚乱地摘花生壳。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头发浓密厚重成这样,又卷曲又蓬乱,跟童话绘本里的白雪公主似的。
花生壳的碎渣掉在里面,还真不怎么好拿。
“手拿开,我来。”
何阅跳下沙发走过来,努力用着他少得可怜的耐心开始帮熊小时摘花生壳,但光这么干摘着,气氛又有点怪。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么说吧,接了案子,你就要先弄明白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熊小时捂住头发:“疼!”
何阅看着手里被他揪掉的两根头发,赶紧丢掉。
“好好听着!”
罪证销毁,他又底气十足:“大多数人,只要看到你拿出来利益最大化的方案,他就会全力配合。
但有些人,比如你说的这个孙茂远,他的脑子明显就不怎么好使。
遇到这种当事人,第一,你得自认倒霉,第二,你要清楚你不能用正常的办法和他理智沟通,第三,你要针对他的情况想出对策……”
终于摘下来了。
怎么这么难拿。
再也不往她头发上丢东西了。
把碎渣托在手心,何阅蹲到她跟前,侧歪着脸仰头对上她垂着的眼睛:“你看,你除了觉得倒霉,其他什么都没做到。”
说完,看着熊小时黯淡下去的眼神,他又觉得,小短腿也不是什么成熟律师,对一个刚进律所的律师助理说这种话,好像也是有点重了。
他拍拍手站起来:“你做律师助理,至少有个跟着的律师吧?他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
熊小时摸着头发回想了一下。
哄?反正就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孙茂远聊天叙旧,久久地不往案子上走。
她当时还很是瞧不上方老师的行为,不能理解,只觉得他不赶紧问正经问题是在浪费时间。
她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在争取当事人的信任。
可在她的思维里,这是刑事案件,律师不需要花时间争取嫌疑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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