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带着长年累月积攒下的迷恋,一字一句像在哀求她。
苏阑转头望着窗外才刚抽芽的梨树,今年大院的花匠来了十几趟悉心照料着,也能看出些结满果子的繁盛势头了。
只是她没机会再看到了。
她声音是轻柔的,话却说的很刺耳,“你要我陪你干什么?变成第二个你妈,每天坐在这里等你?”
沈筵仍然没有放开她,只是手上的劲松了松,“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苏阑说:“谁告诉的,很重要吗?”
他一下子不安起来,“是不是老爷子找你了?嗯?他有没有伤着你哪儿?”
苏阑摇了摇头,“这世上最伤人的是你,你看你现在,还要耍横不许我离开。”
沈筵的下巴蹭着她白腻的肩头,“晚饭想吃什么?我来做好不好?”
苏阑压着心底的火儿,“沈筵,你正常一点,我们分手了。”
“分手了也要吃饭。”
沈筵放开她下了楼,指点江山似的站在冰箱前挑菜,当真操办起了晚饭。
苏阑路过客厅的时候,像看一个神经一样,摇着头就拉开了大门。
她才走到院门口,就被警卫拦住了,“苏小姐,没有沈先生的允许,您不可以离开棠园。”
第49章
那名警卫甚至十分周到地帮苏阑把行李箱放回了客厅里。
苏阑在院子里坐了大半晌,她开始明白她错在哪里。
她从来没有了解过沈筵,这个身上戴着一箱子面具待人接物绝无半点错漏的风荷君子,什么场合换上什么表情。
镶玉石的,描金的、篆银的,应有尽有。
他连转换的时间都不太需要,千人千面,对着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具。
而那些早已经嵌入血肉里的征讨欲,沈筵似乎从未在人前,或者偶尔控制不住时,也许将一些边边角角展露出来给她看。
到今天,被她硬生生逼到这一步,才有点玉帛相见的味道。
她直待到落日时分,沈筵才走出来,缓缓在她旁边坐下,“进去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炒三丝,手艺不太好,你多担待。”
苏阑没有动。
沈筵试探性地去牵她的手,苏阑几乎是立刻就缩回来,“不要碰我。”
“瞧你,”
他微笑,“气性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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