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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象牙黑高定大衣,某大牌去年的走秀款,还带群青色的裘皮领,狐狸尾巴一样又蓬松又柔软。
也就是在品牌发源地方便购买,黄煜斐拿到手就觉得实在太浮夸,挂在衣柜里,基本没怎么穿过。
如今裹在李枳身上——黄煜斐想,尺码不会太大了吗?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该不淡定。
黄煜斐一边解释PPT里展出的,以自家某风投公司营业数据为例的图表,一边不得不暗暗调整呼吸以保持冷静从容的原因是,稍微把思路放大胆一点,他就大概猜得出李枳为什么要穿这件又宽又大的衣服,又是为什么裹得这样严严实实。
今天不是什么寻常日子,四月头一天,过了这天李枳就22了。
光送礼物似乎无趣,早些时候,趁着李枳正好没课,黄煜斐特意七点就起床准备,九点出门之前,他在李枳腰上打好最后一个绳结,专心看着掩藏在有序红绳下的雪白,以及乖乖跪伏在膝侧的人。
用的是传统的龟甲缚,根据李枳的敏感带做了些调整,小指粗细的绳线适宜地附在李枳的皮肤上,像一张网,是艳丽的鲜红。
这种捆法算得上方便,能把人上半身完全覆盖住,却也不至于像全身绑缚那样受罪。
毕竟折起膝盖绑的程度还是有点太过,黄煜斐心知自己一个小时内回不来,他不想到时候一摸,李枳由于血液循环不畅,手脚都是冰凉凉的。
算来这是第五次实践,黄煜斐对自己的手艺总体满意。
他当时问李枳:“感觉还好?”
李枳已经不对劲了,方才挨绑的时候任他摆布,只是一直把脸埋在被子里,像在害臊。
听见他问话,倒是立刻侧过脸来,红着眼角看他眼睛。
这是回答“主人”
问题的规矩。
“……现在就想要。”
李枳小声道。
他笑了,拎起条稍短一些的同样质地的绳子,一头穿过去,与李枳胸前的绳套相连,中段绕上李枳的手臂,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把那两只细细的腕子紧压在一起。
尾端则绑上床头木柱,绑紧了,李枳放在枕头上的手腕就被带着悬在空中,腰还是低低地贴在床面上,和臀线形成一道极漂亮的弧。
不得不说这跪姿十分诱人。
“嗯,等我回来。”
大西洋四月的晨风不温暖,黄煜斐合上窗户,又调高暖气温度,最后顺着嵌在股缝里的尼龙绳狠狠摸了一把,摸到一手用来避免磨伤的乳液,闻起来有股清淡的奶香,“我会第一个讲。
不要太久。”
李枳当时红彤彤地点头来着。
黄煜斐看着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差点就不想走。
他早就发现,李枳的受虐倾向其实程度十分有限,他太爱对自己撒娇了,但黄煜斐也觉得问题不大,从来不想逼他。
毕竟这是为了满足李枳的兴趣,所谓BD,又所谓DS,甚至SM,要达到的效果固然不是痛苦,而是相互配合信任,共同享受愉悦的过程,支配臣服也是为了依赖感而服务的。
黄煜斐对权力交换抑或高高在上不感兴趣,什么主啊奴啊,他觉得俗,也不爱提。
但他喜欢被李枳全盘交付的感觉,经过几次不同玩法的尝试,至少在黄煜斐看来,两人也已经达成了“游戏期间”
李枳要对他绝对服从的共识。
他没有对自己的sub下达可以乱动的指令,那人就连躺下偷懒都不应该,他回家,推开卧室大门看到的,必须是与出门之前毫无差别的场景,听到的,也必须是自己的sub说的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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