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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先前确实知道赌王姓黄。
在澳门,在赌场,在名色场,看到黄煜斐这个名字时,当然也应该往这儿想一想。
或者说他其实早就猜到了,毕竟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只不过酒劲儿拖着这种想法,让它不往他心里去——因为李枳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他本来对黄煜斐抱有的那点小火苗,此刻差不多快被震灭了。
从刚才的醉意与暧昧中缓过劲儿来,李枳才意识到黄煜斐跟自己确实不是一个档位的人。
而刚才的酒已经喝完了,冰块也化了个干净。
没戏啦,像是有谁在他耳边笑话他,你本身就没戏。
宋千见他不语,又道:“今天也是余翔特意嘱咐我,说一定要拉着你过来。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你,现在可算明白过劲儿来了,余翔根本就不是想和我约会,主要目的原来在你啊,因为他家少爷惦记。
哈哈,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想我了呢,也够逗的。”
李枳被泛上来的酒气呛得直咳嗽,眼周湿淋淋的,感觉头脑又不灵光了:“目的在我?你说清楚,怎么越听你越苦逼啊宋大爷?”
宋千压低了嗓子道:“我就是贼他妈的苦逼啊!
不过,你倒可以等等看,也别太早被吓得心灰意冷,指不定那位黄大帅哥对你有什么意思呢。
上海那回你知道余翔为什么在吗,因为他家小主子也去了。
按理说黄煜斐当时应该还在美国读书,怎么会特意跑回来去那么破一酒吧看咱们演出,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你猜到底是为了谁?”
这一大段话足以让李枳消化好一阵子了,他只觉得脑子根本不转,酒气再次上头,面前的大莲花也让人眼花缭乱。
收藏CD,看我演出?不会吧!
他掐着虎口试图清醒。
晕晕乎乎间,李枳好像又被什么人按进了车里,定睛一看是黄煜斐。
那人小心地捋着他的脊背,好像在帮他顺气,还轻声问他:“李先生,很难受吗?”
李枳闭着眼点头:“难受啊。
你给我的酒那么好喝……我又喝了那么多,我不能喝酒的!
容易,容易喘不上气。”
可是背上的触觉却并不难受,他甚至下意识地想去蹭,想更加舒服一些。
那一刻他莫名地觉得非常安心,他醉了,他要为所欲为。
结果黄煜斐很快停止抚摸,一本正经地给他系安全带去了。
前面开车的余翔突然插嘴:“李先生,请小心不要吐在车上,克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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