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非头一歪:“这什么道理?”
没道理,没人规定玉佩一定要规规矩矩地戴着,是她自己强迫症作祟。
“这是我于真意的道理。”
“所以讲道理讲道理,言下之意就是什么都要听于真意的。”
陈觉非拖长着声调。
于真意吸了口奶茶:“对。”
风是从前方吹来的,于真意玩心大起,张开双臂,整个人躲在陈觉非后头:“我给你挡风。”
陈觉非知道她在逗他玩:“风从前面来,到底是谁给谁挡?”
他扭头说话的时候正碰上于真意垫脚搭着他的背,她白皙脸颊近在咫尺,贴着他的鼻尖而过。
——他的唇碰到了她的脸颊。
寥寥距离,两人的动作皆是一滞。
于真意最先回过神来,把手一缩,那刚刚被他碰到的地方像是燎原之火烧过,枯草尽殆,胸口突突直跳。
“我是不是……”
陈觉非声音低低沉沉。
于真意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没事!
多大点事啊!”
反正都在一起了,亲了下脸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还要接吻,还要......还不止要接吻呢!
陈觉非看着她:“没事?”
“对......对啊......”
于真意摆摆手,“就碰了下脸而已,亲都亲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空气中,只有寂静僵持着。
无人在意夜风呼呼吹过的声音,更无人在意城市的灯火通明。
于真意语塞,她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
于真意此刻只想丢盔弃甲而逃,她怎么就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嘴!
陈觉非比她更僵硬,他几乎是怔愣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大概是眼神太过炽热,于真意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
话刚出口一个字,就被陈觉非打断:“那天没喝醉?”
于真意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她揪着自己的衣角,垂头看着鞋尖。
她也不懂自己现在为何表现得那么怯生生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回忆流窜到过往后才发现,那一切都是她主动的,仿佛是她在期待那个吻。
她声音小如唔咽细语的猫:“我——”
说出一个字后,她觉得不对劲。
那天?
喝醉的不是他吗?
陈觉非目光不移,离她更近了步,声音低低沉沉:“所以那天是你主动要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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