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是凝止,流风静滞,就见那簇火球越燃越烈越行越快越来越近,火焰如同张扬舒展的巨翅一般在浪波上腾踔飞涌,眩目狰狞直扑而来,然后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船板瞬间震了两震,立在船头高高扬展的“梁”
字帅旗已被火色吞噬,嘶啦啦地燃烧起来。
船上的均军将兵们这才陡然反应过来——
“直娘贼的淳军伏兵!”
有人率先怒骂一声,船舱内外的均兵们纷纷操起刀戈,边骂边向船头跑聚,然而未待他们站稳脚跟,整张船板又是重重一震,船尾亦遭火筏冲撞,料草屯积之处顿成一片火海,火势沿风急速蔓延,弹指之间便侵向船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船上的均兵们慌了阵脚,任谁都没料到在淳兵已撤军放排退走的情况下,竟会在此处遇着敌人的埋伏;而若非是经精心筹谋,淳兵又怎会如此精准地袭中均军主帅梁隐的帅船。
火烟迷蒙,河上四周的均军筏子亦已看见了此处情景,皆纷纷驰近意欲增援,然而不远处又有一簇簇火光骤然亮起,数只燃烧的木筏横冲直撞突闯而来,硬生生地隔断了船筏之间的水道。
船头一群被火苗燎到的均兵们惊惧地高声大喊,慌乱之中纷纷跳船入水以图自救,另有从船尾张惶逃来的一批将兵,推搡之间不知又有多少落入船下,一时间整座船上哭号声塞耳,血火之景犹如暗狱。
一片大乱中,一个貌若将领的人站在当中怒声厉喝,试图整肃军纪、安稳乱兵,然而挟风而至的一枚冷箭却端端正正地没入了他的颈后。
均兵们看着他倒下,瞠目静默了半瞬,又哗然躁乱起来,惊惶四窜,惟恐被在暗处的敌兵冷箭射中。
孟守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在乱势中自船尾浓烟中攀舷而上的年轻士兵。
火烟之中,那人的身影半隐半显,动作矫捷刚健,在船板上站稳的下一瞬便反手开弓,俨如行云般流畅,肆浮的血腥味愈发衬出这一箭的沉静冷厉。
这一场变故同样令孟守文感到讶异万分。
眼见梁隐帅船大溃,身上的伤痛仿佛已感觉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血液沸腾燃烧的热辣快感,人已兴奋得仿佛就要窒息——
这是淳军的伏兵!
淳军竟有伏兵在此!
那人抽刀快步走近左舷,翻掌砍断了几条舷木,又跃过一截倒下的燃木,正欲转身往船头去时,一偏头却看见了被捆附在船舷上的孟守文。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走近,弯腰伸手,重重地将孟守文的衣甲领口扯开,隔着烟雾定睛看了一眼甲内镶刻的徽记,竟是迟疑地开了口:“三殿下?”
黑灰血尘遮蔽了他的面容,纵是离得这么近,孟守文也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隐约辨出他身上的那件皮甲是属冯徽麾下的远探斥候军所着,看品阶当是个校尉。
孟守文素知冯徽所部的远探斥候军乃是淳军河北大营精锐中的精锐,能于此部被除校尉,必是兵勇非凡、肩扛军功之人,此刻虽疑却喜,便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可那人却没立时救他的意思,只紧声又问:“三殿下可知梁隐此刻却在船上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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