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另个人最近都开学了,没有见过面,万里一想起文思陈干的那些坏事。
她其实挺愧疚的,不管事发之前她是否知情,这事都和她有一定的关系。
可又很棘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盛临开口。
万里一小口吃着东西,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好几次往盛临那边瞄。
男生低头专心吃着东西,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之上,不说话时的美好模样真是少见,美好到令人恍惚。
盛临侧眸就和太阳来了个正面对视。
几秒后,他揉了揉发疼的眼睛,“不服老不行啊。”
万里一:“?”
盛临告诉她,“余年幼时能张目对日。”
九月的阳光,刺眼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在人人都出门都想戴墨镜的日子,他幼稚到去直视太阳。
万里一无话可说。
吃完饭,万里一在心中盘算了好些时间的话,终于盘旋到了嘴边。
她吸了口气放松,状似无意地说:“最近还骑车么?”
“鞋底板走烂都不骑车了好吧。”
盛临想起那天的事心中一阵后怕。
同时也是庆幸,还好没他表哥那么倒霉。
那嫌弃无比的口吻,正好符合万里一的心意,她原本还想着,要是盛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还得废口舌劝他呢。
谁知道文思陈还会不会发疯对盛临的车子下手。
万里一压住心中的喜悦,看似安慰地道:“哎呀,生命在于运动嘛,你看你这么年轻,多走走不好么?学校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呀,得放慢步伐才能留意到的。”
小姑娘一双清澈的杏眼亮晶晶的,像是细碎的星光洒进一汪清泉。
美得不可方物。
盛临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可她乐,他也没来由地乐了。
盛临:“嘿嘿,是吗?那听你的。”
-
随着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新生对于学校和大学生活的新鲜感慢慢退去。
九月下半旬下了一场秋雨,气温终于降了。
树叶的变黄和落地好像就在一夜之间。
在大家的期待中,国庆来了,国庆前夕,学校论坛有个帖子爆了。
:有人知道咱们学校里哪位新生被保送A大,最后却没有去的吗?
一楼:A大,京都那个全国顶尖学府A大?
回复一楼:此A大非彼A大吧,毕竟哈尔滨佛学院还简称哈佛呢。
二楼:被保送A大怎么还可能来我们学校?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三楼:哪儿来的谣言?要不要这么奇葩?要真有这种人,新生典礼上怎么没叫他发言啊?校长都该亲自接待他了吧。
四楼:真假先不论,要是我被保送A大却选择来这儿念书,我肯定横着走。
回复四楼:咱们学校还真有横着走路的新生,金融系那个系草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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