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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叔叔你呢?你又为什么进医院啊?”
程珈安将苹果放到程玉书床头,身体背靠病床,询问对面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无所谓地笑笑,“我可没你们哥哥那么厉害,我就是人老了,头晕,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腿。
“温老师……”
病房门外的男人还没现身,就先开口叫了一声。
程玉书闻声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陌生男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脸热情地走到了他和那位叔叔的病床中间。
“我听小琴说你摔了,没出什么大事吧?”
那男人把东西放在温昌荣的柜子上。
“死不了”
温昌荣与他开着玩笑,随手翻了翻他带来的盒子,“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你可真是劳模,都生病住院了还惦记着工作。”
“我是腿受伤了,又不是手受伤了,再说我这次也不是因为工作……小松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那东西还有好几道工序没做完呢,要是赶不上他生日,他又该和我急了。”
“小松那孩子还不是你和小琴惯坏的。”
那男人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拿出来放在床上。
程玉书第一次见到漆器,也是第一次见到漆器的制作工具,有些好奇,呆呆地盯着他两看了又看。
正当他想开口问问那些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程父程母满脸愁容地走了进来,望着无助的程玉书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告知他他的病情。
他两向来是尊重儿子的选择的,但这一次,他们做不到。
就像那医生说的一样,短道速滑这项运动对腰部和腿部影响巨大,程玉书受伤恢复好后可以继续参加运动,但重返赛场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很容易对腰椎产生莫大的负担,对其造成再次伤害。
更何况程玉书他现在还那么小,腰就已经受过了一次大伤,如果他再继续滑下去,幸运的话,他能参加一次奥运,不幸的话,他有可能会面临永远躺在床上的命运。
而且,就算是他能参加奥运,那那几年的训练,他的身体也要比一般人的负担要重好几倍,他得撑过平常人所不能撑过的折磨才有可能滑出好成绩。
作为父母的,只希望孩子有个好身体,平安健康快乐的长大,哪怕没有什么大出息也行。
只是,他们该如何去劝导程玉书放弃呢?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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