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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野何尝不知道他没时间再纠结再拖延,只是他真的很舍不得程玉书,不愿意和他长久地分隔两地。
同时他也明白,程玉书很清醒,很理智,他强迫不了他为他做出改变,当然,他也不愿意强迫他为他做出改变。
没办法,路鸣野只得妥协:“夏训七月六号开始,我七月五号回去,这样总行了吧?”
听到他说出明确日期,程玉书动作一滞,喉咙一紧,在心里算了算还剩下多少日子,脸上挂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心里却透着一股子悲凉。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路鸣野的未来考虑,为了他的梦想和热爱考虑,程玉书真的很不愿意让他就这么快地离开。
那天,两人在陶艺馆从早上九点待到下午一点,直到路鸣野饿了,肚子响了好几声,程玉书这才放下所有东西,拉着他出去觅食。
“等会儿你想去哪?”
杯子上色上得差不多了,只需要王帆送去烧窑再拿回来就行,程玉书今天可以不用再回去接着弄。
本以为吃完饭就得回去,哪成想竟然还有游玩时间,路鸣野猛地抬起头,眼里是藏不住的喜色:“上次我说出去爬山,你说害怕对我身体不好,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下总可以去了吧?”
看他竟然还惦记着这事,程玉书哪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下午三点,路鸣野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延泉岭景区门口。
程玉书抬头望着山顶,侧头看了眼左边崎岖的阶梯,又看了眼右边平坦的马路,挑眉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选择走哪边?
路鸣野斟酌了一下,随即拉着他踏上了狭窄的阶梯。
虽说程玉书最近有在跟着路鸣野做体力训练,但临时抱佛脚和常备不懈、哪怕受伤也会坚持每天晨跑做体育锻炼的人之间,那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两人爬到一半,程玉书便累得顾不上丢脸,气喘吁吁地扯着路鸣野的衣服后摆,迫不及待地叫了停。
路鸣野陪他一屁股坐在阶梯旁的草坪上,笑他:“我看上次说你担心我爬山受伤不肯来,实际上是为了掩饰你这不堪一击的体力吧?”
程玉书累到懒得伸手打他,曲着手臂撑起身体,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白眼。
路鸣野嘴角浮出笑,凑过去用肩膀撞撞他:“要喝水不?我上去给你买。”
正想让他过去买瓶水回来,没想到他倒先开了口,程玉书舔了舔唇,朝他重重点头。
“等着,我马上回来。”
说完,路鸣野快速蹭过去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撒丫子跑上去消失在了他视线范围以内。
程玉书歪着头在肩膀上蹭了蹭,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和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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