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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兽首较短,他除了难堪以外,并无其他身体上的不适。
拿到眼前看了眼,上面粘稠的,发着亮光的晶莹液体令他感到有些恶心,他随手将床帐扯过来把玉玺擦干净,攥在手心里长出一口气。
昨日是被草糊涂了,玉玺只能皇帝亲用,他拿来除了好看好玩,没有其他作用。
但这是皇帝的一个态度,他今日既愿意将玉玺给出去,明日就能将皇权交到他手里。
只他不知,闻景晔到底何时对他起了这样腌臜心思。
薛琅是个没什么道德的人,幼时为了活着连杀人都不怕,长大后为了名利付出一些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实质性损伤的事他亦能接受。
锦被重新换过一遭,除了自己身下那块,其余都是干燥温软的。
谁来换的?
宫女?太监?
他摩挲着玉玺的圆润棱角,心里冷静想着。
要不杀了吧。
就算可以为了权利委身自己,但这并不表示他想要其他人也知道这事。
一旦传出去,又是不少祸事。
房门忽然被推开,薛琅下意识往床里缩了缩,整个身子都藏在散落的床帐后头。
有人慢慢踱步到床边,接着薛琅半折的小腿被人握住,伸进帐子里来的手,拇指根带着玉扳指,手腕露出的袖口是一片绣着龙纹的明黄色。
薛琅瞧见了,便没躲。
闻景晔轻易将他从床里拖出来,自己往床上一坐,将人抱在身上。
他埋在薛琅怀里,鼻尖蹭着羊脂玉似的白嫩胸口,盯着上面几乎刻满一身的印子,忍不住又找了一小块干净的皮肉,凑上去咬着。
薛琅身上衣衫本就没穿好,这扯弄半天又松了不少,闻景晔没换衣服,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薛琅刺激的一个激灵,龙袍上的刺绣扎的有些疼,于是双手按在皇帝肩膀上拧眉推拒着。
他冷声道,“昨天是谁来收拾的。”
闻景晔充耳不闻。
今日早朝,百官上奏,他却满脑子想的都是薛琅昨夜勾人的情态,宽大的朝服下藏着隐秘炽热的欲望,恨不得现在就赶回去压着薛琅再来几次。
这时候他恨自己是个皇帝,不能时时刻刻埋在薛琅身体里。
可转念又想,若他不是皇帝,薛琅又怎么肯正眼瞧他。
所以只得忍着,等到匆匆下了早朝,就立刻赶来宫中看他的薛琅,脚程快的太监在身后小跑着都没跟上。
曲嘉文站在门口守着,底下有人扶着快要跑掉了的帽子低声问,“公公,奴才们要不要进去伺候。”
曲嘉文瞥他一眼,“不必。”
那小太监便恭恭敬敬站到外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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