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来找她,手上拿着一瓶洋酒,开了,没拿杯子,和纪元一人一口。
纪元想起客人们的窃窃私语。
那些女眷笑得暧昧地说,台上三个年轻女人,一个是新娘后妈,一个是新娘婆婆,要不是新娘穿白纱,真看不出来哪个才是正主。
新人敬酒的时候,纪朝宗逢人夸赞女婿如何了得。
李茂谦逊得体,世家子的气派,压住场面不费力。
纪元虽然有点醉了,但和李茂一齐送宾客的时候,站得挺稳。
婚礼结束后,两个人在酒店房间歇了一个下午觉,醒了,换一套衣服,晚上还要答谢亲朋。
直到晚上十点,答谢宴折腾完毕,李茂和纪元终于坐车回家。
最后居然是没喝酒的姜子健送他们回家,一路上,活宝在那儿滔滔不绝,说陈大池如何如何看重他。
李茂头痛之余,问:“陈大池看重你哪里?”
姜子健说:“陈大池夸我有个性,不会千篇一律,哪怕我画的东西没意义,没意思,还肤浅。”
纪元问李茂:“这算夸人的话吗?”
李茂微微一笑,说:“对于陈大池来说,这的确已经是夸人的话了。”
姜子健说:“陈大池让我跟着学雕塑,你可不能告诉我爸。”
李茂点头,说:“行。”
姜子健眉开眼笑。
李茂说:“满意了就别兜圈了。
我家在北边。”
姜子健说:“我迷路了。”
李茂:“……”
第二天,纪元起的迟,她庆幸当新娘已经不必洗手做羹汤。
她赖在被子里,用手轻轻拍李茂的脸。
李茂说:“这是你哈士奔,不是哈士奇。”
纪元笑了,问:“哈士奔,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呢?”
李茂说:“我们去逛省博物馆,听说馆藏的古画都拿出来晾了。”
纪元说好。
两个人开车去看画,展馆进门就是一幅名家画作,山水点缀人物。
纪元横看竖看,说:“这幅画有个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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