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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川看着躲到床角的男人,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但到底还是按耐住脾气。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还没有过凌晨。
他把躺下去的江律又提了起来,语气还是强势、冷硬,“现在别睡。”
江律不明白,傅竞川为什么要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怯怯地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睡?”
“再过一会。”
傅竞川说着,把目光投向窗外。
江律的眼皮沉得要命,可傅竞川不让他睡,他也不敢睡,只好强撑着精神,看向窗外。
现在是深夜,窗外一片阒寂,虫鸣声全都消失不见了,静得似乎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跳动的声音。
一簇簇绚烂的、色彩斑斓的烟花,在漆黑的天幕中爆开了,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轰鸣声”
。
江律感觉到好奇,他忍着大腿的疼痛,走到落地窗前,手臂按在玻璃窗上,呼出来的气息,氤氲了玻璃窗,使得他视线受阻,他抬起手臂,把遮挡他视线的雾气擦干净了,继续趴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烟花。
他是生活在南岛区的下等人,这辈子接触烟花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的。
小时候,他不懂事,会缠着周韵买仙女棒、摔炮、地雷,后来长大了,知道周韵赚钱不容易,即便他喜欢烟花,他也不会再跟周韵要钱去买烟花。
傅竞川从他的身后,抱着他,下颔垫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冷淡,“喜欢吗?”
江律迟钝地看着傅竞川,“喜欢什么?”
傅竞川有时候真挺讨厌男人的,愚蠢、脑子不开窍,身上的浪漫细胞像是从出生起就被扼杀了,“抬头。”
江律抬起头,看到落地窗外。
随着一声炮鸣声响起,一簇烟花升起,在天空中绽放着成特殊的“形状”
,上面写着几个字:江律,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他把头探出去,垂下眼,看到了管家带领着佣人,站在露天草坪放烟花。
心脏在胸腔中,有力地跳动着,像是脱缰的野马。
他就算再不开窍,也能明白过来,这是傅竞川特意为他准备的“惊喜”
。
傅竞川抱着他的腰,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他思考了一下,看着傅竞川的眼睛,语速缓慢,“喜欢。”
傅竞川得寸进尺,去咬男人的耳垂,“那你喜欢我吗?”
男人犹疑不决,最终还是在傅竞川审视的目光中,迟缓地点了下头,“……喜欢吧。”
他其实不喜欢傅竞川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对待对待他,但他不能说出让傅竞川不高兴的话,就只能说出违背内心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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