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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川来到珠宝展,其他的富商大贾、名流贵胄,全都凑到傅竞川的面前,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江律不喜欢被人围着,他找了个借口,溜开了。
珠宝展外面有一道走廊,上面没有标注禁烟。
他那会儿的烟瘾很大,基本上,每天都要抽一包烟,他摸出了盒烟,从里头捡起一支,用嘴咬着,又跟旁边看展的人借了火。
他的半边身体都倚在走廊的围栏上,指尖夹着烟,目光望着外面耸入云霄的高楼,再望远一些,是起伏的山峦。
他抽了只烟,正准备要回去,迎头却撞上了个男人。
那男人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相貌不凡,身形瘦长。
他的模样虽然好,可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江律的态度诚恳,跟男人道歉了,可男人却还是不肯松口,要求他跪下来,磕头认错,明显就是故意要为难他的。
周遭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傅竞川从珠宝展里走出来了,目光冷冷地看着男人。
那个男人一看到傅竞川,脸色都变了,“傅、傅二少……”
傅竞川位高权重,不论是谁,都得给他三分薄面,“陈云青,你皮痒了,敢欺负我的人。”
陈云青的脸色难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是江家的私生子吗?什么时候成了您的人……”
傅竞川擦着手,冷眼道:“我的事情,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陈云青可没有这个胆量,他耷拉着眉眼,摇了摇头,说话都没有什么底气,“不需要的。”
傅竞川直视着陈云青,言简意赅:“道歉。”
陈云青出身好,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的脸上青白交织,眼睛里像是烧火,显然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憋了一口气,咬紧下唇,声音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傅竞川为了杀鸡儆猴,又逼着陈云青说了好几遍,直到陈云青的态度端正了,他才放陈云青离开。
江律还呆呆地看着陈青云离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傅竞川也没看珠宝展的兴致了,他看向身边木讷、老实的男人,“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就打回去,有我替你撑腰。”
周遭的空气像是被强力胶凝固了,江律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垂着眼睛,与轮椅上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心脏跳了几下。
-梦醒了。
江律感觉到大脑钝痛,像是被钉锤,一寸寸地刺入。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脑放空数秒,这种感觉终于渐渐褪去,又缓慢地睁眼,看到傅竞川躺在他的身侧。
傅竞川的皮肤白皙,五官凌厉、出挑,还透着一股雌雄莫辨的美感。
江律喉咙又动了下,呼吸也变快了。
他盯了有一会儿,又转过头,想要起来,突然感觉到臀部后面,像是顶着什么东西。
像是烙铁一样。
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傅竞川应该是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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