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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树的脸十分苍白,眼睛却是血红又明亮,如果不是这一身酒气冲天,在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还真的很难确定他真的喝多了。
喝了酒的人眼睛格外明亮,许嘉树那一双黑眸认真且深邃,翻涌着滔天巨浪,这么定定看着韩半夏的时候,韩半夏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溺毙其中。
“你怎么来了?”
韩半夏问。
许嘉树没答,又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有点不可置信,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你怎么还出现了。”
“什么?”
“你都已经快一个月没出现了……”
声音嘶哑,语气里缠绕着无尽的缠绵与思念。
让韩半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尖还是无法抑制的狠狠一疼。
“你喝多了……”
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了,韩半夏只好轻声解释,“突然跑到我家里来,不是我突然出……”
“水……要喝水……”
韩半夏说到一半,投降:“好,我去给你拿水,等着。”
“好凶……”
沙发上的人眼睛已经阖上了一半,迷迷糊糊的,话是从齿缝里冒出来的。
韩半夏笑出来,走过去给他倒水,她刚刚烧了一壶水,刚好晾凉,倒给他喝刚刚好,“不是那个龇牙咧嘴的许大少了?”
拿起自己杯子的时候,韩半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洗一下再给他倒水。
后来鬼使神差的,韩半夏直接在粉红豹子图案的杯子里到了一点水。
“吵!”
那人不耐的堵住自己的耳朵,翻了个身,“吵死了……”
“……”
韩半夏无言,尝了一小口,水不烫,过去把水杯放到许嘉树嘴边。
——自己方才喝过的唇印就印在杯口上,专门对准了那个唇印喂给许嘉树。
许嘉树小小的尝了一口,知道是白开水,这才皱着眉头“勉为其难”
的屈尊降贵,低头喝了几口。
他喝完印着她唇印的水,韩半夏像是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一般,脸颊“腾”
地烧起来。
“再、再喝点?”
声音都不稳了。
“好吵!”
“……”
韩半夏不说话,默默地给许嘉树脱了鞋,她家没有男士拖鞋,拿自己刚洗好的粉兔子拖鞋在他的脚上比了比。
——实在是太小了。
韩半夏收回拖鞋,算了,光脚吧。
韩半夏家的沙发是房东的,又小又破旧,里面的弹簧不大好了,坐在上面稍微一动就会“吱嘎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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