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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寄月再醒来时,她被裹在披风里,被荀引鹤抱着进了座陌生的宅邸,那宅邸阒静无比,几乎都是暗的,唯一照明的是侍刀手里提着的玻璃灯。
那昏过去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江寄月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可是记忆虽然只是些许片段,却也无比真实,尤其那些陌生的快感是江寄月无论如何都否认不了,忘不了的。
江寄月闭上了眼,再不愿意承认,她都必须认清一个事实,她与荀引鹤有了首尾。
到了卧房,侍刀点好灯也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了江寄月和荀引鹤两人,江寄月坐了起来,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披风可以裹着遮身,那大大限制了她的自由。
荀引鹤在找红花油,这座宅子他并不常来,可是该有的东西都是备齐了的,何况今日他还特意命人打扫过。
而江寄月想到他说的那句话,看到他走过来时,便紧张害怕地又想缩起来。
荀引鹤似乎无所觉,掀开她的披风,虽然只露出一截玉白的小腿,但那腿上尽是青痕与牙印,荀引鹤眼神暗了暗,他得承认,压抑久了的欲念一旦能找到宣泄的窗口,就会失控疯魔。
他的手指按了按一道青痕,问江寄月:“还疼吗?”
江寄月没有回答,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的认知背道而驰,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除却夫君之外的男人,这种问题。
幸好手里的红花油是没有用过的,荀引鹤道:“那便都揉揉吧。”
“我不要你揉。”
江寄月快速地说道,荀引鹤方才说话时的目光与记忆里的一样,她又不是傻的,不会看不出来他想的是什么。
荀引鹤此时倒是一本正经:“红花油利于化淤血肿痕。”
“那也不要你。”
江寄月整张脸都缩在兜帽里,“你个衣冠禽兽,会安什么好心?”
荀引鹤被骂了也不生气,把红花油递给她:“那你来,我看着你揉。”
江寄月憋着气:“你出去,你留在屋里做什么?”
荀引鹤道:“你总有揉不到的地方,比如后背,”
他顿了顿,低哑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都是我的错,我总要帮帮忙的,不然于心难安。”
让江寄月难堪的记忆又多了些,她呆呆的,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只是面色一点点白下去了。
江寄月完全没有给沈知涯守身的意思,只是荀引鹤是不幸的开端者之一,她没有可能喜欢他,既然不喜欢他,那她就不愿意和荀引鹤做这种事。
何况她与他算什么关系呢?江寄月的自尊心不能容忍自己成为玩物。
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突破她的底线,她完全是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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