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若是阿月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也不知沈公子是否会如现今这般揣摩她与我的关系,再进一步把我们之间清白的关系想得更不堪入耳些?”
荀引鹤微微欠身:“抱歉,荀某实在忍不住以小人之心度沈公子之腹了。”
沈知涯恼羞成怒道:“荀公子,你竟然偷听我和阿月说话?你有没有一点君子的风度
?”
江寄月忙扯住他:“知涯,你冷静些。”
沈知涯看了她一眼,但江寄月下一句话又把他的火气往上拱了些些:“知涯,你如今被冤枉了,总该明白被人平白恶意揣度后有多气闷。
正好趁着叔衡也在这儿,你对他有什么误会还是尽快解开才是。”
沈知涯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江寄月解释,他觉得荀引鹤对江寄月有意思,并不单单只是这两件事而已。
那些同窗固然很早就看他不起,可是有江左杨在,他们也只敢悄没声息地表达些对他的不屑,总是有忌惮在,而不至于像这两天,仿佛得了什么指示般,居然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他,凌辱他的自尊。
再退一步讲,就算他们真的看不起他沈知涯,可是江寄月是什么为人,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沈知涯是所有学生中家境最差的,她都能毫无芥蒂地选择了他,可见江寄月并非那等嫌贫爱富之人,怎么才来了个荀引鹤,他们就觉得江寄月一定会转了性子,抛弃他而选择荀引鹤呢?
可是他们仍然不停地在给他暗示,不停的。
沈知涯也并非不是相信江寄月的人品,只是在他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在被众人鄙夷瞧不起的时候,他希望江寄月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与他站在一起。
而不是这样理智地与他分析,告诉他荀引鹤不是这样的人,你在误解他,你需要向他道歉。
可荀引鹤若不是这样的人,方才他望过来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之间并无任何的交际,更谈不上有任何的过节,荀引鹤又如何要用那种生吞活剥的目光看着他。
沈知涯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啊!
而且荀引鹤在旁人面前装得温润如玉,很好说话的样子,偏只到他面前露出真面目了,如此一来,不管他向别人说什么,旁人都不会相信荀引鹤是那般为人,只会觉得他在恶意揣摩荀引鹤,是他嫉妒疯了。
这与变着法子孤立他有什么区别。
沈知涯想明白后,更是觉得怒火上身。
凭什么,就因为荀引鹤是世家公子,所以可以这样玩弄人心,肆意觊觎别人的东西吗?
沈知涯怒视着荀引鹤。
荀引鹤道:“那手串是我昨日让侍墨下山买的,若不是提前备好了礼物,我实在没有脸向阿月开口,请求她带我去看一眼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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