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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这个六弟能来赴宴倒是给他极大的面子。
魏王笑着开口:“呵呵呵,六弟说笑了。
我可是听闻,这几日里面,你府上的请帖就没有断过。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皇兄我有这个薄面,竟然真的能够请了六弟过府一叙。”
他说着目光微微瞥了一眼宁王手中的茶,“不过,我这面子,只怕也是托福了父皇所赐的茶。”
“魏王兄这般说,小弟可就不敢当了。”
宁王笑着道:“我倒是想要出门走动一番,也透透气。
只是,毕竟身处案中,为了避免日后逃兵一案结案之时让人诟病偏私,一应相关人的延请只能都推辞了。”
见宁王主动提及逃兵案,又把他归类到与案子无关的人之中,魏王心中一喜,笑着道:“这案子我倒是听说了,听闻徐家如今闹得不依不饶,萧家上下几乎都闭门不出,免得触了眉头。”
他说着身子微微朝着宁王那边倾斜了些,压低声音好奇问道:“难不成,当初徐泽渊一病将死之事,也与萧家有关?”
宁王扬眉,装作惊讶。
“魏王兄也有如此怀疑?”
他说着看了看左右,等魏王将左右屏退,这才道:“我正是有此怀疑,才不敢轻易定案,只是如今尚且有一点不明……”
“你说来听听,我虽然常常被父皇责骂愚笨,然而总归是痴长你几岁,说不得还能帮上忙。”
魏王双眼微亮,心中恨不得抓着宁王问个清楚明白,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好兄长的模样,似乎只一心要为兄弟解惑一般。
宁王目光透彻,看着魏王如此表现就立刻松了一口气,欲言又止,露出为难的神色。
魏王倒是耐心不错,只等着他。
片刻之后,宁王才为难着讪讪开口。
“既然魏王兄如此好意,我自不好推辞。
我心中确实有些疑惑,还请皇兄帮忙释疑。”
他说着看了魏王一眼,“这些日子来,我确实怀疑徐大将军当初病得蹊跷。
他毕竟是千军万马之中死战出来的将军,纵然父皇当初震怒,申饬之时言语厉害,也不至于把他吓病才是。
我也听闻,说是他心中怨怼,所以托病……可如今想来,区区一个萧黎而已,又不是因为他之疏忽毁了整个萧家,且南岭情况也稳住没有出大的纰漏。
父皇也不过是派人申饬两句,连罢官削爵的皇令都未下,他如何会轻易怨怼?”
这几句话宁王说得真心实意,说罢还看向了魏王,谦虚道:“断案我比不得旁人,也不如大理寺的官员熟悉,可是这行军打仗的将领,将心比心我自认不会看错。”
魏王意外地看了宁王一眼,对于这个不甚熟悉的六弟暗暗高看了一眼。
这其中的关系,如今稍微敏感一些的人都会想到,可是能够说得如此明白的人,怕是没有几个。
不过,又听宁王说是从徐大将军心性推测,又略微松了口气。
下面弟弟太过于出色了,他压力也大。
好不容易有希望压下齐王了,若再冒出来一个宁王,他这些天的筹谋,未免就成了给旁人做嫁衣了。
因此他沉吟片刻之后,才缓缓点头认同了宁王的话。
“六弟所言极是。”
宁王见状松了一口气,掩唇咳嗽了几声,等到呼吸顺畅了这才又接着道:“既然如此,这‘病’之一说就让我有些不解了。
转念就想到,若是徐大将军当初并非病了,而真是命悬一线的话,又是何等情形。”
“如何?”
魏王心中一紧,握着杯子的手都忍不住紧了紧,认真看向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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