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彤彤说话有些气短:“我以为扛一扛就过去了。”
眼神里写满了歉意,又道,“姐姐,你别生气。”
陈西瑞叹口气:“我没生气。”
刘仕文站在旁边没说话,心中隐隐觉得苗头不对,积液依然会大量产生,这意味着随时会有压迫胸部和纵膈的危险。
治标不治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产生积液的原因。
“你不生气了就好。”
女孩咳了几声,笑容略显无力。
陈西瑞心疼:“快别说话了,好好歇着。”
刘仕文面色凝重,把陈西瑞叫了出去,开口就问:“这你家什么亲戚?她家大人呢?”
“不是我家亲戚,偶然认识的。”
陈西瑞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人在这边打工。”
刘仕文沉默,过了会儿,问:“她那胸腔积液,你考虑是什么原因?”
陈西瑞想了想:“会不会是结核性胸膜炎导致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能性大吗?”
她自己也清楚,短时间内快速产生这么多积液,不符合结核性胸膜炎的表现。
刘仕文看着她,还是那副寡言智者的高冷模样:“你问我我问谁,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该开什么检查你们直接开,我来给她垫钱。”
“用你的钱干吗,科里给她先垫着。”
“别,这钱就让我来掏吧。”
陈西瑞态度坚决,“我最近琢磨出了一个生财之道,专薅资本家的羊毛,只要脸皮厚,钱,那是源源不断的来,根本花不完。”
刘仕文正经严肃道:“你不会是入了什么邪-教吧,走出去别说是我学生。”
“不是邪-教,但是天机不可泄露。”
*
来总部开完会,傅宴钦去了趟傅绍勋的办公室,生意人讲究风水,此屋坐落于西北位,西北为乾,取掌权之意。
恢弘大气的中式布局,会客位置摆着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傅宴钦凝神望着棋盘,黑子深入白子势力,看似剑走偏锋出其不意,实则一举一动皆受到掣肘,此局无解。
秘书给傅宴钦泡了一杯大红袍,他坐到沙发上,悠闲品茗。
傅邵勋说:“下个月八号有个宴会,叶家那姑娘也会来,你俩正好碰个面,别到时候婚都结了,互相还不熟悉。”
傅宴钦没应声,手机在掌心转一圈,低头给陈西瑞发消息:【开窍了?终于舍得花男人的钱了。
】
瑞瑞:【上次来咱们家那女孩住院了,刷你的卡给她垫了点医药费,你今年可以不用去上香了,因为你的功德已经圆满了。
】
傅宴钦扯了扯嘴角:【晚上我回来吃。
】
瑞瑞:【真不巧,我今天约了室友在外面吃饭。
[微笑]】
“老二。”
傅绍勋神色不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傅宴钦抬眸:“正好想跟您说这件事儿,我没打算娶那叶小姐。”
傅绍勋呷了口茶,一双眼睛看得通透,“我知道你外头有一个,这男人嘛,风流点也没什么,不过你要想动什么歪心思,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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