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也瞧出她情绪不太对,挑了下眉,慢慢靠向身后的沙发,淡声说:“我女儿去年毕业,最近两家人准备把她跟傅宴钦的婚事给定下来。”
服务生端过来一杯温水,陈西瑞跟人说了句“谢谢”
,手指摩挲着杯壁,接上女人刚才的话:“准备定下来,那就是还没定,傅宴钦他本人知道吗?”
叶母面上倒也不气,唇角挑出一点棋逢对手的弧度来,要知道,太容易打发的反而失了趣味,“陈小姐也是读书人,难听的话我不想讲,你们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好不容易傍着了有钱人,就想着一步登天迈到人家家里去,然后呢,迫不及待生个孩子好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陈西瑞喝了口水,淡而无味的温水漫过喉腔,压住了喷涌而来的酸涩,“你们这样的有钱妇女我也见多了,有工作的还好说,没工作的,成天就只能围着丈夫孩子转,斗完小三抓私生子,忙活一圈无事可干了,就开始操心起孩子的终身大事了。”
叶母脸色遽变。
陈西瑞面无表情,继续道:“本来也没什么,孩子该结婚结婚,你呢,照样做做美容约约下午茶,听着是不是挺没劲儿的?别着急,这不来活儿了嘛——你发现准女婿那边好像出了点情况,一下子精气神都显出来了,迫不及待地投入新一轮的战斗,好给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增加些调味料。”
叶母脸上有些挂不住,冷笑一声:“陈小姐能说会道,怪不得讨男人欢心,我女儿这一点还真比不上你。”
“讨男人欢心?这话我是真不爱听,我一正经上班族,又不是卖笑的。
不过也能理解你,毕竟跟社会脱节太久,说话容易不过脑子。”
陈西瑞端量着她,毫不掩饰眼神里的讥讽,“你要实在闲得没事儿,可以找个班上上,就去你孩儿她爹的公司挂个职,别的本事没有,耍耍老板娘的威风你肯定在行。”
叶母终于卸下伪善面具,阴恻恻道:“你这嘴巴是真厉害。”
“气性别这么大,小心您的血压。”
陈西瑞起身准备走,最后看了妇人一眼,“来日方长,咱俩走着瞧。”
走出咖啡馆,陈西瑞沿着长街溜达,晚风一吹,方才受到的委屈消散不少。
她心平气和地给林美珍打电话,告诉她妈自己有回家工作的打算。
“回来挺好,吃住都在家里,咱娘俩儿也能有个照应。”
林美珍应该是在看电视,陈西瑞听见了炮火轰炸的声音,“你自己当初非说要留在北市,现在想想,还是家里好吧,外头的月亮再圆,那都不如家里的漂亮。
行吧,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我让你老舅帮忙留意着点他们医院的招聘信息。”
陈西瑞笑了笑:“等我回来给老舅带烤鸭。”
“你说你回来多好啊,咱们家这人脉资源能给你方方面面照应到位了。”
“嘿嘿,那我就静候佳音啦。”
林美珍的话令她心安,不管异乡漂泊多少年,这座城市很难让她产生归属感,受伤的灵魂也只有故乡才能抚慰。
有了乡愁,人生这条路怎么选都有遗憾。
傅宴钦今晚有一场私人宴会,跟她说过会晚点回家。
陈西瑞打电话问乌羡妮,询问晚宴地址,打车直接过去。
宴厅是邀请制,客人皆要出示邀请函,陈西瑞被身着制服的安保人员拦在了外边。
她像只无头苍蝇在夜风里踱来踱去,没办法,只得给乌羡妮打电话,麻烦人家出来一趟。
“西瑞。”
一身晚礼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朝她走近,浑然天成的妩媚之美甚至都不需要过多修饰。
陈西瑞自嘲一笑,连他身边的助理都这么漂亮,怪不得他的未来岳母会瞧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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