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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慕不给莲心喘息去想的时间,立喝:“说。”
“我,凌凤宴,他,对,他去年时常出入锦乐宫,就是在那时瞧上的我……”
“具体些,哪月哪日在锦乐宫何地?”
沐雨慕不客气地打断。
莲心吭哧瘪肚说了几句话,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里流露出丝丝伤感来,话跟着流利了。
“那时中秋宫宴,他与我在锦乐宫桃花树后,说‘莲心,我、我偷偷关注你很久了,我、我稀罕你,你能不能跟我好?’”
“荒诞!”
不等沐雨慕询问可有此事,凌凤宴先肯定道:“中秋宫宴,我虽奉旨去寻贤妃娘娘,但在锦乐宫仅待了半盏茶时间,期间全程都在贤妃娘娘屋外等候,从未离开,诸多宫人可作证。”
“且……”
他小心地将目光从沐雨慕侧脸上移开,凝视着手中白玉茶杯道,“若我表白,只会说‘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春思乱,芳心碎’(1),唯想执尔之手,过余生漫漫。”
此话一出,和莲心所言的表白之色一比,高下立判,所有女官都偷偷去瞄凌凤宴清冷的容颜,她们就说,凌秉笔怎么可能说出那么露骨粗鄙的话来。
那样的话配上凌秉笔的脸,简直不敢想象。
就连沐雨慕都回头看了一眼盯着茶杯出神的凌凤宴,复又与羞恼至脸红的莲心对上视线,“凌秉笔有证人,你可有?若你没有,只能算你诬告他。”
莲心梗着脖子道:“他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自然他说什么是什么,就算锦乐宫宫人没看见,也会说看见了。”
“好,你不认。”
沐雨慕点头,随即转过身去,询问凌凤宴,“凌秉笔可认识锦乐宫一个名叫争子的太监。”
此话一出,还在梗着脖子的莲心倏地就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沐雨慕,刚要大声喊叫,沐雨慕侧头一个眼神,便有女官利索地堵住了莲心的嘴。
“唔唔唔唔!”
凌凤宴思索片刻点头道:“他我自是记得,他在锦乐宫犯了事,被逐出,司礼监将其罚入直殿监,负责打扫庭院,而后他私自离开打扫区域,冲撞了贵人,乃大罪,被杖毙。”
“唔唔唔!”
莲心剧烈挣扎,竟是挣脱开女官的手,揪出嘴里的破布大骂,“你胡说!
分明是你怀恨在心,嫉恨争子在锦乐宫处处为难你,所以故意罚他,害他丢了性命!”
“你个杀人凶手!”
凌凤宴没有温度的眸子落在莲心身上,骇得她激动之色骤停,而后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只听他道:“他被罚出锦乐宫是贤妃娘娘下得令,各中缘由,你们锦乐宫应比我还清楚。”
坐在凌凤宴对面的锦乐宫宫婢月莹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瞪了莲心一眼道:“我们锦乐宫处罚太监自然有我们的理由,凌秉笔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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