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观大王态度,仿佛早就相识,如同至亲兄弟一般,且此人姓‘殷’,真令人不得不往深处去想。
但看那殷守,战甲未来得及卸下,只将头盔拿下夹在臂膀之间,那战甲银光闪闪,称得他勇武无比,他踱步过来,如脚底生风,身姿英武,背脊挺直,长发束起,带一玉冠,精神抖擞,面目清楚,眉眼分明,真是一名如剑似玉好男儿!
看他单膝下跪,底下头颅,铠甲磨砺间有金鸣微响,但听他朗声开口,俯首称臣:“末将殷守,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王大笑一声,只说:“将军请起!
此次绞杀反贼,将军乃是头功,孤也敬仰不已啊!
孤欲封将军为师长,享贤王之爵!
可受?”
殷守叩首:“谢大王!”
百官见二人一说一合,明显是早已通气,且此事大王早早便与百官知晓,又态度果决,仿佛丝毫不容人质疑,又观大王此前种种作为,皆有贤德明君之贤、深谋远虑大才,此次封师授爵想必也是深谋远虑,群臣也不作多想,因而此次殷守封官,朝堂之上,竟无一人唱出反调,纣王心情舒畅至极!
纣王回龙德殿,见宫闱广大,格局繁杂,左右宫娥皆见他行礼跪拜,态度恭敬至极,他低首又握了握拳,恍然间竟错觉不真实。
而后太监内侍捧奏章过来,纣王坐于案前,看了片刻,总觉得心不在焉。
他又想起今日九间殿上,殷守朝他俯首跪拜,无不顺从,便想:阿守此前皆如孤一般正坐王座,俯瞰群臣,今日忽而俯首跪于孤身前,该是如何感受?
他着实捉摸不透殷守这人,此人至仁至善,不贪王权富贵,只得该得,其余皆是旁物,但人心七情六欲,从来无人无所欲求,那他所求的,是何物?
美人?不是,连妲己且不曾正眼相看。
权利?也非,连王座都能说让便让。
钱财?更不曾,赏赐之物不过看一眼便挥手放置,他双目始终清明如初,仿佛世间任何事物皆不能动摇他本心。
他本心为何?纣王观他如一樽清水,清澈见底,如此通透直白,但水生万物,从来无形,千变万化,他恰恰是摸不准他本心。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皆令他莫名信服,他不会骗我,纣王始终坚信,但是从前不曾,往后呢?
光阴似水,水能磨去顽石菱角,光阴也可改消人心,今日他跪于孤膝下是何感想?
他是否不甘,是否后悔,是否生出野望?
若是,我该如何?纣王反问自己,只见那烛光忽的一闪,他蓦然惊醒,而后自嘲出声。
“怎的可能?阿守若是生出野望,孤也不知成哪般孤魂野鬼了。”
可若是真的呢?
“若真是。”
纣王双目暗淡,蓦然一叹:“孤只有认命罢。”
而后他又突然失笑,只觉得自己忽的成了实体,竟是这般胡思乱想,不能习惯。
一睁眼,便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芳华。墨白是个大夫,但他还来不及去想治世救人,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三天后不死。然后还得考虑怎样才能见一见那已经和自己成过亲,拜过堂,据说国色天香的老婆?最后,他还得想个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的谋生之道,他决定了,就干老本行,很快,乱世之中,战火最猛烈的中心地带,一间医馆开张了。名字还算低调,曰天下第一医馆...
前世的黎歌是中部基地二把手,沈煜年让她夺取丧尸皇晶核,她做的完美无缺。可被推入那场漫天大火的人是她,笑她蠢的是沈煜年和白穗,救她的是被设计的丧尸皇。末世之初她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白穗小跟班身上,稀有的...
修行几十年,好不容易要突破修为,却被徒弟们认定为已经死亡,直接拉到火葬场烧了,这是种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