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喊醒。
吴先生气得不来看管这间课房了,现在是刘先生代为看管。
此时,刘先生正拿着竹棍往蒋怜的案几上一敲,大喊道:“你看的什么书!
站起来!”
蒋怜像个浑身被抽掉骨头的赖皮,不情不愿站起来。
“书院是学堂重地,是培养国之栋梁的神圣之地,你在此公然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杂书带进来,是何意思?!”
“这怎么能是杂书呢?”
蒋怜笑嘻嘻对刘先生道,“您没看见吗,上面写着人蛇情未了,这可是本讲人间男女情爱的佳作啊,读了这本书,就能知道感情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还是杂书?这明明是生而为人最该读的佳作啊!”
“住口!
满纸荒唐满嘴胡言,你还是个女儿家,怎如此不知羞耻!
蒋怜,你给我出去!
继续罚站!”
听着蒋怜的话,刘先生都要脸红,也不知气得还是恼得蒋怜不知羞,总之大手一挥,又要让人把蒋怜拉出去。
“唉,别啊,我自己走。”
蒋怜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抱起自己手里的书,便朝着门外走去。
“放下这等污秽之书!
我只让你出去罚站,谁准你看这些了?!”
刘先生气得要死,直接把书从蒋怜手里拽过去,又让人把蒋怜“请”
出去了。
刘先生顺手把那本书放在一张空桌上,然后跟着蒋怜出去,又训斥了她一顿,让她继续罚站。
回来时,他忽然看到有人的目光不在自己的书本上,而是在空桌上蒋怜那本书上打转。
“你们谁若是看此种书籍,就让爹娘领回家去,荔山书院可不收你们这等败类。”
刘先生又高声对所有学生道。
一瞬间,所有学生都缩了脖子,老实读书了。
刘先生拿起那本书,原本是想直接毁了的,但又看到此书有京城书坊的印记,才觉得这本书应该是蒋怜借的,好歹是商户自己的书,若是毁了总有不妥,纵然它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当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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