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喊他。
“没什么好说的。”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要说的刚才她都说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好的事了。
他也没脸告诉他们这些年来他打了多少场架,听了多少遍的“死了爹妈”
。
赵禾看了眼男孩略显淡漠的侧脸,也没多说什么。
没多久,三人就下了山,赵竹媳妇想留他们吃晚饭。
赵禾笑着拒绝:“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等着吃饭呢,我们下次再来看你们。”
回去的路上,赵禾跟时尧说:“我和你妈妈是同一个村的,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了,不过后来各自嫁了人,去了不同的地方联系就少了,我们之前还约定来着,以后生的孩子,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定个娃娃亲,如果同性别还能当个好姐妹好兄弟,不过啊,都是岁月造化,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刚出生那会我还抱过你来着。”
赵禾想起那么一个缘分也忍不住笑。
时尧认真地听她说着。
“我知道,这几年我们没怎么照顾过你,你不亲近我们,我们也能理解。”
赵禾的语气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没……我没这样想。”
隔了好一会,时尧才小声地说。
“现在的孩子都不怎么能理解当大人的苦心……”
赵禾叹气说。
第11章前路
胡惜花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出院。
出院那天刚好是腊月二十八,没两天就要过年了。
边县虽小,却也十分注重这个千百年来最重要的传统节日。
陆伟强也在那天赶了回来,亲自开了辆面包车来接老母亲回家。
这几年他们做水果生意多多少少赚了点钱,为了方便进货,还特地买了辆面包车。
陆伟强和赵禾坐在前头,时尧和陆苗扶着胡惜花坐在后座,大家的脸上都有笑容,特别是胡惜花,笑得合不拢嘴。
街道两旁的不少商铺提前贴上了红红火火的对联,不少村里边的人也来到县城里头置办年货,路边各种小商贩拉着个小货车或者搭个棚子,一声更比一声高地吆喝着。
开了车窗有风透进来,再冷的风也降低不了车内的热度。
尽管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一路上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后来回忆才发现,原来那时候是这个家最幸福的时光,尽管里头掺杂着多少口蜜腹剑,多少虚情假意。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完全是陆伟强和赵禾两人准备的。
胡惜花说要去帮忙,被儿子儿媳妇按住说:“你身体还没完全好起来,今年就坐着,等我们做好。”
她生怕两人太辛苦了,又喊了时尧和陆苗去帮忙,结果又被两人赶出了厨房,说:“孩子进来不是瞎捣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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