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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见舒戴着个写满“happybirthday”
,画着小动物的卡通小帽,屈膝坐在矮茶几前的地毯上。
左手虚握着右手的手腕,这是她一贯放松的姿势。
她的目光却是那样深情,语气是那样认真,彷佛不是即兴发挥,而是为这场发言准备了许久。
这么些年,梁见舒最大的长进是表达能力,可以条理清晰地表达生活中的一切喜恶之情。
她的语言和逻辑从来没有问题,她不爱说话但很会说话,至少业界没有因此质疑过她的能力。
但她从前在生活里不屑于表达,或者说,她会想方设法地拐弯抹角来表达。
而现在她会如此干脆地表达她的爱,一遍遍地让凌挽苏通晓她的心意。
她不觉得这很困难,因为每一次倾诉和自我分析,都让她更了解自己,她确信凌挽苏会托住她的所有情绪。
感动的泪花霎时便盈满了眼眶,除了感动,凌挽苏心底是感激。
她曾是一个理性的人,没奢望过拥有一段怎么样的爱情,只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合作伙伴经营婚姻和人生即可。
甚至,不找也行,她坚信一个人会走得更远。
直到她遇见梁见舒。
一辈子能遇见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在她的意料之外。
于是相守相伴的每一日,她都心存感激。
她压下丝丝哽咽,含情脉脉地隔案望着梁见舒,似有千言万语,可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半晌,她开了口,“回去想带你去做个检查,你是不是心脏这不太好?我有点不放心你了。”
梁见舒管理住表情,只用眼神告诉她自己的无语:“……”
“我身体很好,挽苏,良宵良时,你不要破坏气氛。”
念头一旦起来就很难消,凌挽苏道:“我知道你身体好,也不想破坏气氛,但是我们回去做个检查吧。”
又是悸动,又是隐隐作痛,又是撕心裂肺的,这么多的形容词堆砌,凌挽苏还真有点不放心。
可能梁见舒的身体不太好,但她自己忽略了呢。
虽说定期有身体检查,家庭医生也尽职尽责,但她太怕失去梁见舒了,一点儿风险也不行。
梁见舒妥协,只为让她安心,点头道:“好,我检查。”
“许愿吹蜡烛吧。”
这一夜外面飘着鹅毛般的雪花,积雪近膝,寒风摇曳着满城草木。
这样的雪景在夏城看不着,夏城的大雪与之想比,实在秀气斯文过了头。
两人依偎在温暖的房里,透过玻璃,看庭院被一层层地覆盖。
她们早有准备,物资充裕,可以在这座院子里多住上几天。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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