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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连那丧心病狂的人贩子也不如。
尤是吴亮,那都是他正正经经纳的妾生的孩子,又不是外头私窑里娼妓出的,但他就是半点脸面不要,光钻钱眼里去了。
然而说他不要脸,又知改头换面,连祖宗姓氏都换了,才住进这望湖镇来。
是以,吴家周围的人,只知吴亮是个赌鬼,家中两个儿子也是各种不成器,每天吃喝嫖赌,混迹市井,没半点出息,旁的却并不大清楚。
若生遥遥望着扈秋娘手指的铺子,上头挂块匾,是个典当铺子。
真好,后头赌,前头当,换了她是个赌鬼,她也乐意进去转转。
唇畔浮起一抹冷笑。
若生扭头吩咐扈秋娘:“让人拿了银子进去陪吴亮玩两把,等他输得精光却还舍不得走的时候,就充好人借钱与他。”
赌鬼,赌鬼,说的就是那些满脑子只装得下“赌”
字,连是非黑白,人伦道德皆不顾及的人。
这样的人在手头无钱下注时。
碰见有人大大方方愿意借银子给自己。
就如那溺水之人,终见行舟,只会高兴得发狂。
断不会花半分心思去想一想这银子该不该借。
吩咐完,她又补了句:“挑了那不会赌的人去。”
扈秋娘微怔,问道:“要半点不会的?”
“对,就要那半点不会的。”
若生抓住一枝垂柳轻轻拽了下。
微笑着徐徐解释起来,“望湖镇虽然并不小。
可到底只是个镇子,位置也偏僻了些,来来回回都是些常见面孔,尤其是赌坊这种地方。
进生客的机会可不多。
既是生面孔,若出手老练,难免会被人疑心。”
吴亮手头没有几分银子。
用不了多久就能输个干净,她派个全然不会赌的人进去赌。
就那么点工夫,便是输也输不了多少。
她侧目看向扈秋娘:“顺便,往那长得年轻秀气些的挑。”
“是。”
扈秋娘点头应道,“奴婢晓得了,这便下去办。”
因人都是现成的,扈秋娘很快就挑了个出来让人站在不远处,让若生过目。
若生定睛一看,果然长得白白净净,换过好衣裳后就像是哪家的少爷。
她就笑着点一点头,摆摆手道:“只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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