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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政航口中应着是,应完了又有些不服气,“母亲如何肯叫咱们去舅舅家里?父亲本是不服气舅舅插手咱们婚事的,若不是祖母与侯府太夫人一力促成,咱们如何能坐在一处说话?”
“你只管办你的事,明日去侯府给太夫人请安,我就在那当口说。
还没见过有多少人清高的连做尚书的亲戚也不要的。”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庄大夫人再怎么在庄家只手遮天,进了侯府还是要听侯府太夫人、夫人话的。
庄政航听她说的有理,心想能省下买礼物的钱,正式登门拜见也好。
只是若是此事交到庄大夫人手上,不知又要拖到那一日才能成行,兵贵神速,还是应当早日要了嫁妆的好。
因见早起时丫头在自己身上挂着扇套玉坠,想着见着舅舅,还是该朴素一些好,也好表明自己日子过的清贫,急需将母亲的嫁妆弄回来。
于是就将身上的饰物拿去。
说完了话,夫妇两人便各自散开,忙着自己的事。
这边厢新婚夫妇筹谋着如何讨回自家钱财,那边厢,老夫老妻的庄大老爷夫妇两人谈起儿子儿媳,也是忧心忡忡。
“我早说商家的女儿不合适,亏秦尚书还口口声声说简家女儿是自幼手不离书的。
我自是没见过这等胡闹的妇人。”
庄大夫人听庄大老爷抱怨简妍,忙劝道:“老爷,她才进门两日,哪里就能看清她的性情。
又是才出门的人,一时半刻脱不了在娘家的习惯也是有的。”
庄大老爷挥手叫庄大夫人不要再说,口中不屑道:“你不须替她说话,已经出了门的人,哪里能依旧跟个不懂事的姑娘一般。
还有那孽子,竟敢在我面前提要考试,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当会写自己名字,就能当了状元?”
庄大夫人听了这话,心里纳罕,心道庄政航得了花魁,拔了青楼的头筹倒是行的,说要去考试,这实在就太叫人意外,随即心思一转,道:“我原想将他母亲的嫁妆给了他,叫他打理,也好有了事做,不想他心里另有了门路,竟是要走仕途一路的。
他既然有心,老爷就莫要打压他,多赞着他。”
庄大老爷听庄大夫人要将嫁妆还给庄政航,立刻道:“你糊涂了么?他是恨不得将家里搬空的人,你还拿了银子给他,不是叫他早些败光家业么?据我的话,他是个不成器的,他那媳妇也很不成体统。
嫁妆就且在你手上,不要给了那东西,让他大方了两天,又跑来打饥荒。”
庄大夫人为难道:“老爷说的在理,只是我终究是隔了一层的人。
这话老爷说得,我断断是说不得的。”
庄大老爷心道也是,于是将此事包揽下来,“我知你为难,既是这样,你且莫提此事,等我亲自跟那孽障说。”
“多谢老爷体恤。”
庄大夫人含笑道。
18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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