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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人也收了声,拥着王老夫人就要回去。
庄老夫人支撑了一会子,见王家人软硬不吃,心里恼怒,冷笑道:“既是这么着,咱们就去请了衙门的人来,就瞧瞧王家里头有没有庄家的东西。”
王老夫人还在硬着头皮嘴硬,倒是王三夫人终究怕放债的事情闹出去,与王老夫人耳语一番。
王老夫人冷笑道:“既然您老想断了咱们这门亲,我们硬攀着也没意思。
回头就叫人将你们大儿媳妇送来孝敬我的东西还回来,往后你们大儿媳妇的事,我们也不管了。
凭你们将她丢在哪里,我们是没有二话的。”
说着,就要向外走了。
庄老夫人心里越发不耐烦,暗道好好的,何苦叫她来管这烂摊子,忽又听闻侯府夫人回去了,松了口气,也懒怠多管,道:“既然这样,老二家的就叫老大家的拿着她的东西补吧,现有多少就补上多少。”
王家人听闻庄老夫人不追究那些寻不到影子的东西,又见庄大夫人的陪房梁玉家的悄悄拉她们的衣襟,于是就委委屈屈,满心不甘地答应了。
庄二夫人心里虽恼,但碍于身份也不能径直说出,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握着拳头,随着梁玉家的、顾婆子去开了庄大夫人的箱子,一箱箱东西拿出来,勉强凑了个四五万,远远不够府中的亏空。
过了一会子,许是王三老爷做贼心虚,生怕庄家当真恼了,将他告发,于是送了三四千两的东西过来,又送了五千两,只说是帮扶府上的,并不要还。
庄二夫人灰着脸,拿着这银子去给庄老夫人交差,因气不过,顺手也将庄大老爷写的欠条递上去了。
庄老夫人虽不愿意管,但是见着了,也诧异:“她当真只有这些吗?”
瞄了一眼那欠条,终归是自己个的儿子,不好与儿媳抱怨。
庄二夫人心道果然是狡兔三窟,不得不点头,“昨晚上儿媳叫人看着,也不见大嫂拿了东西出去。”
庄老夫人唔了一声,叹道:“我年纪大了,你与你三弟妹去跟你大嫂理论吧。”
说着,竟是又要丢开了手。
庄二夫人一愣,心想庄三夫人也是不问事,得过且过的;庄大夫人又并病恹恹,话也说不出,这怎么理论的了?
“母亲……”
庄老夫人闭上眼躺在床上,祝嬷嬷上前道:“二夫人,老夫人累着了。”
庄二夫人满心不甘,却无计可施,只得出了门,回了自己院子里,将新到手的账册一摔,心想自己费尽心机,闹了半日,竟得了这么个空壳子。
而她又究竟是为了谁这般操心?难不成追回来的银子就全是她一个人的?这亏空只得认了,日后府中的银子,还少不了大房那一份。
因想如此还不如早早分家的好。
心里虽不甘心,不耐烦,但免不得还要再管这事。
忽地想起那无人敢提的放在庄族长那边的十万两银子,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拿了回来;又想那嫁妆是侯府担了保的,若要勉强留下,必定要得罪了侯府那边,叫侯府不好跟秦尚书交代。
思来想去,庄二夫人就笑了,心想这事算来算去,也只有庄老夫人能说上话,旁人是不能多嘴了,那庄族长那边的银子,到底给谁,还不是得庄老夫人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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