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多少年不管,管了就叫外甥娶妻的舅舅,且少夫人又是那么个身份……”
庄政航吃过没钱的苦头,如今也不以为商家出身是什么丑事,因想听翠缕说秦尚书如何,就唔了一声,方才看了□兴起的春情,此时全被泼了冷水,心中暗道:果然跟庄大夫人有关的女子碰不得。
又暗恨自己意志薄弱,险些误事。
翠缕听着那一声含糊的唔,心想这几日也不见简妍殷勤伺候庄政航,庄政航心里定然对她是不满的,于是一边用玉手去抚摸庄政航的背脊,一边大着胆子接着道:“少夫人才进来,就叫少爷接连吃了老爷的鞭子,虽说她是新人,不知庄家究竟,又一时脱不了在家时的性情,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但少爷吃苦,少夫人连眼睛也不曾红一下,着实叫奴婢们看着寒心。”
庄政航又唔了一声,伸手将翠缕的手拨开,背过身去,自己个穿衣裳,见手上青筋起来,又吸了口气,心想那婆娘有意避开叫她们来说话,定不会只说这么几句那样简单,他且忍着翠缕这长舌妇,听她还能再说些什么。
39女人心思
庄政航此举,倒是叫翠缕有些慌乱,一时拿不准他是生谁的气。
但到底是立功心切,于是又开了口。
“少夫人这般,奴婢是不信秦尚书不知道。
想当初舅老爷给少爷打听的姑娘,哪一个不是相交多年,知根知底的。
算算日子,少爷才成亲不足半月,秦尚书就……,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血脉相连的人,也未必是真心相待。
若不然,秦尚书早些时候为何不跟少爷来往?”
这舅老爷、秦尚书,远近亲疏一闻便知。
庄政航将脸埋在靠枕上,心道庄大老爷早些年就跟秦尚书闹僵,秦尚书捎过来的书信、礼物,便是送到他面前,也不曾有人提起是谁送的,不然,他与秦尚书何至于如此生疏?又想翠缕今日来说的,果然不是简妍,而是秦尚书了;再听翠缕叫王家人舅老爷,庄政航更是知道,这女人明明白白就是庄大夫人的人。
“秦尚书如何了?”
庄政航有意疏远地不再喊秦尚书为舅舅。
翠缕却没在意庄政航换了称呼,只是一味地道:“秦尚书逼着老爷要先夫人的嫁妆呢。
说是先夫人的嫁妆叫少爷胡乱花去了许多……还有简老爷,竟然跟秦尚书串通,秦尚书逼着老爷从他手上将少爷当掉的东西买回去。
如今老爷正发愁。
若是东西买了后,依旧还给少爷就罢了,也不过将自家的东西左手倒腾到右手上,偏偏秦尚书是要将东西拿回秦家的。”
说完,微微偏着头,偷眼去看庄政航的脸色。
庄政航心里只当是秦尚书终于问庄大老爷要了嫁妆,并不知其他细节,因此对翠缕的话,是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问道:“便是如此,那跟简家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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